女子向外跨的脚硬生生地停顿下来,脸上布着略微惊讶的表情,黑色的背影却仍然没有转过去,等待着沐浅兮的后话。
沐浅兮拽着手中的解药,轻轻地站了起来:“为什么离歌不自己送过来,他,从哪里得来的解药!”
“这些问题留着你以后自己问他!”化池原本交叉的双手放下来,然后潇洒的走掉。
看向手中的解药,沐浅兮嘴角不知不觉往上扬,“不愧是主仆,脾气跟忌尘夕一模一样!”把瓶子打开,拿起桌子上的水一起喝了下去,沐浅兮安静地躺回了床上,等待着一晚上的好梦。
清晨,寐含春水脸如凝脂,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沐浅兮挥舞着剑,在稀稀落落的樱花树下,梨涡浅笑,娇媚无骨却入艳三分,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他的眸子似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一身黑衣高领长袍,摆出帅酷的姿势,紧紧盯着舞动的佳人,忌尘夕最终忍不住嘴角一扬,往沐浅兮的方向走去。
冷眸一抬,旋转,剑落,沐浅兮的剑快速地落在了忌尘夕的脖子上,忌尘夕目不转睛地盯着沐浅兮,然后没有再动,动作一直持续很久,沐浅兮最终选择妥协,准确地把剑收回了剑鞘。
“离歌的解药!”沐浅兮简单地说明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很守信地没有提到化池,然后问道:“我可以回宫了吗?”
摆出一副不惊讶的表情,眼睛依旧闪烁着一种含着问题的深邃感,忌尘夕没有问关于解药的事情,只是突然开口:“那么急着回去吗?”
“不是你的意思吗?不回宫里,如何帮你办事?”沐浅兮的借口充分而又有理。但是自己始终没有忘掉套环的事情,考虑到秀女选拔的生活就快要完了,到时候如果出了宫,那么所有的事情将会更加无解,还不如趁早给事情一个了断。
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忌尘夕突然展开放荡不羁的浅笑,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只要不是因为皇上,任何理由都没问题!”
潇洒的转身,忌尘夕故意不去看沐浅兮生气的表情,脸上得意的笑容显得可爱而又知足:“走,我送你!”
往忌尘夕的背影扫了一记白眼,沐浅兮露出恨恨的表情:“该死,又提到安以陌。”
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沐浅兮掀帘看出去,熟悉而又陌生的宫殿,让人多多少少心生畏惧。
放帘静坐,感觉到沐浅兮无精打采的样子,忌尘夕偏头浅笑:“怎么,好像有人心情不好!”
“啰嗦!”沐浅兮用手撑住脑袋,眼睛却直视马车的前方:“只是有点累了,不会耽误你的大事。”
话刚说完,马车一个迾趄,沐浅兮惯性地倒在了忌尘夕的身上,他的心里顿时像有无数辘轳在旋转,眼神像无数条探照灯的光柱,紧紧的注视着沐浅兮,外面却传来安以蝶的声音:“是不是浅兮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