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冷吗?都跳下去了?”耶律峰路过湖面的时候,朝着几个人喊道。
“哈哈哈,不冷!水是热的!将军!这水居然是热的!”阿古达木像发现了金子一般,惊讶的对耶律峰喊道,然后高兴的爬上岸,全身湿哒哒的流着水,跟在耶律峰后面。
“居然是温泉!怪不得呢!”耶律峰终于明白了,原来这里的一切美景都是因为这一滩温泉水啊!
耶律峰被抬进房间,慕容静也跟着进去了,韩鑫看着几个人在温泉池子里胡闹,朝着几个人笑笑,优雅的走进了房间。
“哇,好舒服啊!”小西泡在水里,全身湿透,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段,长袍里面的小肚兜隐约可见。
湖水
阿涵在一旁看着小西在水里漂浮,脸上不由黑沉下来,他脱下自己的衣袍,想要遮住小西的身子。
“你干嘛?”小西一把拨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一旁的秀秀早已被胡子用长袍裹着,捞出水,护着回房间了。
阿古达木已经被侍卫拉上岸,忙着去安排房间了。
完颜念倒是悠悠的闭着眼睛,很放松的在湖里游来游去,感受着温暖的湖水,脸上显出一丝惬意,听见小西的声音睁开眼睛瞥了一眼,嘴角上扬了一下,继续闭着眼睛在湖水里漂浮。
“你全身都湿透了,我护送你回去!”阿涵看着小西有些愤怒的脸,赶忙跟她解释。
“不用,我还回不去吗?”小西将身上的衣袍一甩,正好将衣服甩在了阿涵的头上,遮住了阿涵的眼睛。
“小西,你胡闹什么啊?”阿涵将衣袍拉下来,眼前的小西已经没有了踪影。
“小西?小西?”阿涵大声的喊着,手里还拉着湿哒哒的衣袍。
“别喊了,已经走了!”完颜念闭着眼睛说。
“走了?一身湿哒哒的怎么能走呢?”想到小西湿哒哒的身子,连里面的小肚兜都隐约可见,心里懊恼的一个纵跃飞出了水面,落在地面上,然后冲着小西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完颜念依旧悠然的浮在湖面上,睁眼看了一眼阿涵,冷哼一声,又钻进湖水里,湖面上激起一道道水纹,慢慢的荡漾着传向远处。
夜深了,山庄里一片寂静,一个黑影在山庄里穿行,穿过宽大的湖面,绕过花团锦簇的花圃,向山庄的后门走去。
“咯吱”一声,后门传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
黑影走出了后门,手里提着一盏灯笼,昏黄的灯光照着前面的道路,照着慕容静白皙的面孔,一双眼睛莹莹闪亮。
慕容静顺着狭窄的小路走向旁边的山坡,小路上杂草丛生,她穿过小路,走到一片山地上,十多年了,山地上长满了杂草,慕容静走到一根高高的木桩前,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当年埋葬完颜狐的地方,慕容静轻轻的拂过木桩,当年阿恒和翰儿一起栽下的木桩,没有立墓碑,不过是害怕日后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慕容静将木桩前面的杂草清理了一下,然后从篮子里拿出拜祭的香烛,她没有白天来,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当年的事情,她害怕牵扯出秀秀的身世,秀秀的身世,她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谁也不会知道的。
慕容静点上香烛和祭品,点燃纸钱,火光跳跃,她小心的一张张的烧着纸钱,火光印着她的脸庞,泪珠一颗颗滑落,当年的爱恨情仇早已远去,阿恒也已经去了,想着完颜狐当年的惨死,她心中唏嘘不已。十几年过去了,但有时候做梦的时候,总能梦见自己满手鲜血,完颜狐全身是血的站在自己面前,特别是阿恒去世之后,她好像特别能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情,对完颜狐的死,她多少有些愧疚,毕竟他死在自己手里。
“阿狐,十多年了!一直没有来看你,今天静儿来看你了!秀秀也已经长成大姑娘了,马上就要嫁人了!你泉下有知,也可以安心了!你唯一的骨血,我和阿恒一直把她当宝贝养着的!”慕容静跪在地上用木棍,拨弄着纸钱,火光一闪一闪,她的脸上泪流满面,声音哽咽的说,“你一定已经见到阿恒了!你们俩人争了一辈子,抢了一辈子,如今在地下就别争了!看在他善待秀秀的份上,你就跟他好好相处吧!”
突然一阵风吹过来,将地上黑黑的纸灰吹的四处纷飞,慕容静的发丝飞扬,山中静寂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慕容静低声的抽泣声传出来,在静寂的山中一种悲哀之情在空中蔓延。
慕容静跪在地上,看着纸钱烧完,火光渐渐熄灭,她的抽泣声才渐渐止住。
慕容静终于整理好自己的心态,收拾好贡品,提起篮子,拿起灯笼,原路返回。
“扑梭梭”一声,前面的草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慕容静一惊,站在原地,不敢动,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她拿起灯笼往远处照了照,远处一片漆黑,青青的荒草在风中来回摆动着,昏黄的灯光只能照一点地方,远处什么也看不到。
“我听错了吧?!”慕容静嘀咕一声,山里依旧是一片静寂,她举着灯笼缓缓的走下小路,推开后门,闪进了门里面,她有些狐疑的望门外面看看,黑漆漆的夜色中什么也看不到。
慕容静闪进门内,大门缓缓的关上了!一个黑影从荒草里站了起来,走到慕容静祭拜的地方,愣愣的站了很久,突然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飞跃出了这片山地,走到墙下,左右看了看,又贴着墙壁听了听,一个纵跃翻过墙头,隐入山庄里面。
慕容静走进房间,关上房门,一扭身,借着院子外面昏黄的灯光,依稀可以看见厅堂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她的心头猛的咯噔一下,那身形和坐姿居然和耶律恒一模一样,难道撞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