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片孝心,我明白!但你现在是犬戎丞相,一旦回到西齐,如果身份暴露,那会有多危险啊?别说你母亲了,就连你自己可能也要搭进去的!”耶律恒用力的摇着萧靳岐的肩膀,想要提醒他。
“我管不了这许多了,我不能放任母亲被我那个混蛋父亲折磨!”萧靳岐说着又要上马,准备离开。
“萧靳岐,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耶律恒一把将萧靳岐拉下来,拽着他的前襟大喊,“你现在有老婆有儿子,万一你在西齐出点什么事情,你让小桃和小涵怎么办?”
“那我只能烦请你这个兄弟帮我照顾了!”萧靳岐听到小桃和小涵,他的眼睛顿时有一些暗淡,眼中有太多的愧疚。
“别傻了,我能代替你吗?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接你母亲,不一定非要你亲自去的!我们在西齐的暗探组织,一定可以动用啊!”耶律恒突然脑中一亮,想到了这个主意。
“我不是没想过,这样一来我们在西齐经营多年的暗探组织,就可能毁于一旦啊!”萧靳岐摇摇头。
“一个暗探组织,那里抵得上你一个萧丞相啊!”耶律恒用力的拍拍萧靳岐的肩膀,“回去吧!你母亲的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耶律恒眼中一片真诚,让萧靳岐的心有些动摇。
“萧丞相,萧丞相,……”后面一个人骑着马飞奔而来,看见萧靳岐大声喊着。
“又有人追上来了!”耶律恒望着后面的人说。
“哎呀!让我走吧!不然我就真的走不了了!”萧靳岐似乎明白过什么来了,挣扎着就要上马走,耶律恒哪里肯放,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襟,两人在这里拉扯,一个要走,一个不让走!
拉扯之中,后面的来人已经近在眼前了。萧靳岐看见来人,长叹一声:“这回是真的走不了了!”
来人是丞相府的家奴,小桃看见萧靳岐的柳树之后,就打发他骑马来追了!
“丞相,夫人让我无论如何都要追上你,给你传一句话!”来人气喘吁吁的说,“夫人让我告诉说,你今天要是走了,她就把肚子里的小公子流掉,明天就带着公子去嫁人!”
“啊?!你说什么?什么小公子?”萧靳岐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哎呀!你耳朵有毛病啊?小桃说的,你要是走了,她就把肚子里的孩子流掉,带着小涵去嫁人!”耶律恒又给萧靳岐重复了一遍。
“哎呀呀!我的亲亲呀!我先回去了!”萧靳岐翻身上马,和丞相府的下人一起回去了。
耶律恒看着萧靳岐远去的背影,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和萧靳岐相识相知有十几年了,但萧靳岐从未提到过他的家世,不想原来他是西齐萧氏家族的!
耶律恒想着笑了笑,萧靳岐本就不是池中之物,有哪个寒门子弟能有他那般风流洒脱?
耶律恒回到可汗宫中的时候,慕容静早已从书房离开了。
耶律恒坐到椅子上,忙了一天,自己感觉有一些累,他坐在椅子上,正在闭目养神,听见有人进来了,睁眼一看,萧靳岐正笑呵呵的走进来。
“萧丞相,别来无恙啊?”耶律恒抬眼看了他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大汗,别生气,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萧靳岐走到桌前,讨好似的跟耶律恒说。
“你呀!我们兄弟一起十几年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你来这一招?”耶律恒有些生气。
“我知道了,小桃也说过我了!她还咬我了呢,你看看!”萧靳岐拉低自己的衣襟,看见萧靳岐肩上有深深的牙印。
“哎呦,没有想到你们夫妻两个在床上,还这么激烈啊!”耶律恒故意这么说。
“你……你,哪里是你想的那样子?这是隔着衣服咬的,连衣服都咬破了!小桃,现在还在生气,理都不理我,我哪有机会碰她啊!”萧靳岐委屈的说。
“活该!谁让你偷偷想跑的?”耶律恒狠狠的说,白了他一眼。
“我也是挂念我母亲啊!”耶律恒坐在椅子上,居然在偷偷的抹眼泪。
“好了,瞧你那点出息!这个样子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丞相吗?”耶律恒不再取笑萧靳岐,坐直身子,认真的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