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静的这场病,来的太凶猛,高烧七天不退,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滴水不进,呼延夫人硬是撬开牙齿,才能将药一点一点的送进去。七天之后才渐渐醒转,她醒过来看见呼延夫人,说得第一句话居然是:“我怎么还活着?”说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呼延夫人看着清瘦了一圈的慕容静,心疼的说:“孩子,你得抗住啊!你现在是双身子,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
慕容静恍惚的看着呼延夫人:“孩子?你是说孩子?”
呼延夫人的眼里含着泪水:“是啊!大汗的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话语有些哽咽,“造孽啊!”
慕容静愣在那里半天,慢慢缓过来,骨瘦如柴的双手抓住呼延夫人的手,艰难的撑起身子,头无力的靠到她的臂弯,泪如雨下:“夫人啊,夫人啊!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哪里还能保得住这个孩子?”
呼延夫人也刚刚丧夫丧子,两人女人同病相怜,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了,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哎呦!这是怎么了?看看看,都哭成个泪人了,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们了?告诉本王,本王削了他的脑袋!”完颜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大声的说。
呼延夫人赶紧起身,整衣敛容,起身告退,只留下完颜狐和慕容静二人。
慕容静撑着身子,靠在镂空雕花的床头,脸色煞白煞白的,本就不胖的小脸这几天又瘦了一圈,尖尖的下巴,眼窝深陷,大大的眼睛无精打采,少了昔日的光彩,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我刚回来,听说你大病了一场,就过来看看。”完颜狐手中不断的玩弄着手里的马鞭,慕容静看着他身上还是一身戎装,风尘仆仆,估计是刚从外面回来。
完颜狐将马鞭扔到桌子上,挨着床边坐下,邪魅的脸上带着一点戏谑,他伸出手去握慕容静放在被子上的手,根根玉指骨节突出,看着让人心疼。
慕容静下意识的缩回手,嫌恶的将头偏向另一边。
完颜狐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转身一把卡住慕容静的脖子,狠狠的将她的头扣在床后的墙壁上:“慕容静,别给脸不要脸!”
慕容静惊恐的瞪大眼睛,想要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双手拼命的去抠他的手,想要挣脱他的禁锢,但那只手就像钳子一样,纹丝不动。
“本王没有闲工夫跟你扯淡,你不过是本王俘虏回来的一个女奴,想活着就要听话,取悦本王,胆敢忤逆,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他咬牙切齿,说完,一把将她甩到床上,拿起桌上的马鞭,一脚蹬翻旁边的椅子,扬长而去。
慕容静趴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怎么了?怎么了?”呼延夫人急急忙忙的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