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春分,料峭的寒风被温暖驱散到了远方,整个大地这个时候全数化为暖意,这个时候便是农人最为繁忙的时候,处处都在播种。
远离东郡繁华的偏远山梁上地里,身着粗衣麻布的粗壮汉子,正在开耕着荒废已久的田园,自秦国统一山东六国以来,一切都在慢慢的回暖,再也没有四处燃烧的兵戎,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恢复秦帝国统一尺量,统一文字统一货币其中有许多的好处至少各郡之间的商品交流便得到大大的流通,这样带来的便利在短时间或许看不出来但是从长久来看却是有无穷的益处。
在某处的田园里,简单的工具并不能够完全对付这些僵硬的泥土地,然而这些泥土却是被翻的极有规律,远处甚至传来了一声声叫好的声音。
这方圆几处的小山村乃是农家神农堂在东郡之地内为数不多的据点之一,像这样的据点放下锄头便是普通的农民,而拿上刀剑便是农家子弟,秦军虽然四处搜寻东郡内的农家弟子然而却极少寻到,这便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即便是他们也很难分清百姓与农家的区别,因为根本就没有区别,至少在神农堂是如此。
田地之上甚至传来了农家弟子的叫好声,远处的山田中,泥土翻飞便是身材高大的典庆与胜七,他们有的是气力用于开垦荒田是最合适不过,只不过这是头一回罢了,典庆与胜七都是农家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对于彼此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远处的朱家也不例外,他正在小心的播种,在他的身后则是吴旷,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所谓的金先生便是吴旷,胜七的兄弟,至此农家所有的疑惑似乎已经都得到了确定的答案,神农令的再次出现荧惑之石的多的,便是数年前侠魁的失踪便也有一个确切的解释,侠魁身在罗网。
听着远处的鼓掌欢呼声,朱家擦拭了一下自己额上的汗水,有了这些兄弟陪在自己的身边似乎当不当侠魁都无所谓。
“大哥,大哥。”
远处一道男音传来,正是刘季。
朱家秦傲刀:“你好歹也是我农家有名的人物这样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而且我看你的伤势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还不下地干活。”
刘季笑道:“大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论赌术我还有点,可是这务农却是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朱家没有和他再开玩笑,刘季死里逃生对于他也更看重了几分。
“什么事?”
刘季看了一眼四周。
朱家警觉说道:“回去再说。”
……
……
“你说什么?”刘季大声说道:“田猛死了。”
刘季没有以前的吊儿郎当而是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说道:“是的,神农堂的弟子传来的消息。”
吴旷有些不相信开口问道:“会不会有诈或者消息不实。”
“绝对不可能,据埋藏在烈山堂的弟子的回信田猛的女儿田言已经为其父亲开设了灵堂。”
刘季接着说道:“这实在是太晦气,而且田猛也绝对没有这个必要。”
按理来说田猛死了神农堂应该高兴才是然而朱家却是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他与烈山堂交恶是整个农家都知晓的事情,这样一个高手死了是谁也预料不到的事情,情况正在向着他不了解的情况而去。
“你知道是谁杀了田猛。”他问道。
刘季犹豫的说道:“有人说是大哥下的手。”
“胡说。”
“怎么可能。”
朱家脸色已经完全变成了怒火的红色然而他也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现在神农堂确实是最为可疑的对象,他就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