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赵大夫指了指他的鼻梁,“我怀疑咱们医院值班室的小姑娘喜欢你,什么患者都让你插手,就说今晚这位,用得着你们外科吗?”
“说不准啊赵大夫,万一患者心肌收缩不足,或者有急性冠状综合症,再或者有大量心包积液,你们你内科能直接拿刀子开膛破肚吗?”
赵大夫余光瞥了眼已经走开的患者和家属,这才横了他一下,“净胡说!被新娘子听到不是要吓死?你啊,嘴巴要积德!”
孟西洲乐呵呵的道:“是是是,赵大夫您说的都对!我信口雌黄了!”
赵大夫又忍不住想教育他,但他要去病房跟家属交代注意事项,便暂时放过了孟西洲。
刘雨蒙无聊的在值班台玩儿笔乱写乱画,“孟西洲,你们心外科很闲吗?”
“说实话,有点,这两天我没有手术,手痒。”
午夜十二点多了,孟西洲打了个哈欠。
刘雨蒙道,“咖啡,喝吗?”
几分钟后。
医院一楼的便利店。
刘雨蒙和孟西洲一人一杯速溶咖啡,抱着坐在吧台喝。
晚上的挂号处冷冷清清,如果不是有人说话,跟恐怖片里面某些场景很相似。
刘雨蒙喝了口咖啡,“大爷真没事吗?”
孟西洲对医院的咖啡相当不满意,这味儿简直了,“有事,不乐观。很可能产生并发症,轻度的可导致心源性休克,严重点会触死,赵大夫善良啊,看到家属一身大红色的装束,没舍得说实话。”
刘雨蒙揉了揉鼻子,“有点感冒,”掩饰完她又说,“那么……你多照顾他一点吧。”
“这是赵大夫的患者啊,我……”孟西洲想说我不凑热闹了,不然赵大夫又骂我,但他话没说出口,低头发现刘雨蒙眼圈红红的,“你怎么了?哭了?”
“谁哭了!我感冒,反正,这个患者你多操心,没看到人家女儿才结婚吗?你忍心把婚礼把变成葬礼吗?所以,你走点心!”
孟西洲嗯了声,“好,我明天去看看,其实刚才就是那么一说,不一定呢,你是大夫,心理没点数吗?”
刘雨蒙瞪他,不说话。
喝完咖啡,刘雨蒙回去值班,孟西洲走到一楼的药方,鬼使神差就探头爬近了窗口。
“小杜,又是你值班?”
被称作小杜的药剂师揉揉眼睛,他理药品理的头晕,“孟大夫,你也值班,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感冒了,给我拿点冲剂。”
小杜看他面色,好像在判断真假,“冲剂能行吗?换季感冒挺严重的,是不是病毒性感冒?给你拿点快客吧?”
“不用,就是小感冒,中成药就行。”
拿了药,孟西洲拎在手里,猛然明白了自己做的事。
靠……他是不是有病?竟然给刘雨蒙那个男人婆买药?
但是买都买了,丢了可惜。
他经过刘雨蒙的值班台,她恰好不在,孟西洲随后将药丢在桌子上,轻飘飘拂袖而去。
反正她不会知道谁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