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看星星?
刘雨蒙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西洲呀,咱们看……吗?”
“看!当然看!亲爱的,我想在流星前许愿,希望咱们白头到老,等下咱们去爬山哈!”孟西洲借顺她头发之便,低声央求,“刘大夫,一个月的夜班,女人都喜欢看流星,你也不亏啊,怎么样?成不成交?”
陆轻晚咬汤匙,乖巧的狐狸眼转转绕绕,“刘大夫,咱们都去啊,据说情侣们一起对着流星许愿可以美梦成真,你也想跟西洲百年好合的吧?”
刘雨蒙干巴巴的挤了个笑脸,“呵呵,是啊,想呢!”
饭后,孟敖很识趣的先行离开,叮嘱四个年轻人玩儿的开心。
儿子的婚事十拿九稳,他安心等着抱孙子了,傻儿子终于想通了,善哉,善哉。
公园很大,随便晃晃就打发了半天时间,吃了晚饭,四人开始爬山。
山不高,坡度平缓,又有蜿蜒上的台阶,即便慢悠悠登,半个小时也足够了。
程墨安和陆轻晚在前面,两人侃大山聊趣事,隔一会儿就哈哈哈爆笑。
孟西洲暗戳戳咬牙,“不怕笑出鱼尾纹?不怕早衰?”
“嫉妒了?羡慕?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别人十指紧扣……我说孟大夫,都说女人如衣服,真应景,丢了女人,又丢了衣服,可喜可贺,喜大普奔!”
“谁说的!一身运动装换一套西装,我赚了!陆轻晚算什么?我以后找女人,必须比她美比她可爱比她萌比她聪明!”
他不信自己一辈子都输给程墨安。
刘雨蒙快了两步,追上陆轻晚,“累吗?”
陆轻晚回头看她,绯色的嘴唇上扬,橘红灯光打下一片明媚,她笑容温暖清澈,“刘大夫累了?”
刘雨蒙的眼睛闪过她的胸口,“还好!急诊的时候经常站几个小时。”
然后她努努嘴,“孟西洲,刚才看到什么没?”
“什么?”
“胸。你未来的女朋友,胸也要大,加油。”
孟西洲:“……”
“蒙蒙,累不累啊?我背你!”
走的好好的呢,孟西洲突然刷存在感,站在较高的台阶上,附身邀请刘雨蒙上马。
刘雨蒙冷不防怔怔,“你搞毛?”
孟西洲傻不拉几的笑,“心疼你啊,脚疼了不?我背你!快上来。”
不由分说,孟西洲手臂旋绕她的膝弯,刘雨蒙本就纤瘦高挑,轻易就被他拉上背,胸口的热紧贴他,细汗晕染了衬衣,两层衣服遮不住女人的粉热,电流如丝如线,密密的匝了他满身。
电流窜动,自上而下的穿行过四肢,孟西洲双膝突然酥麻,咽喉紧了紧,“那个……”
刘雨蒙低头看他的后脑勺,“还不赶紧走?”
“那个,我让你搂我脖子。”孟西洲磕磕巴巴的,舌头打了结。
刘雨蒙咬咬下嘴唇,藕臂攀好他的脖子,脸已经红到了耳根,“走啊。”
“哦……好,走,走着呢!”
前面。
陆轻晚嗤地笑了,“猪八戒背媳妇儿呢,我给你们拍个纪念照!”
咔嚓,她按下手机快门,镜头里两个身影幸福的定格。
程墨安明白了,晚晚特意提出看流星,并不是想回击孟西洲,而是有意撮合他们。
“又调皮了,过来点,小心有虫子。”
“哪有虫子啊?都秋天啦……啊!!虫子!!”
嘴上叫虫子,陆轻晚一个麻溜的弹跳,径直跳进了程墨安的怀抱。
直接……进了……他怀里?!!
她跳起来的瞬间,程墨安好像有心电感应,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在她落地的刹那稳稳把人接好,稳稳的承受了她的全部分量,而且是公主抱。
孟西洲看傻眼儿,“卧槽!!这都行?”
刘雨蒙不知道程墨安练过功夫,惊讶的磕下巴,“天哪,好帅,像武侠小说的情节。”
跟程墨安英雄救美相比,孟西洲背她上山弱爆了。
陆轻晚娇滴滴的瘪嘴撒娇,“呜呜呜,好害怕,虫子,虫子!”
旁边延伸出来的树枝挂了个蜘蛛网,黏了只小青虫,只有一公分长,瘦瘦小小的,貌似要被蜘蛛吃掉。
孟西洲恼了,“靠!!陆轻晚你个女汉子!怕毛线的虫,你再叫一声虫子被你吓死还差不多!”
程墨安柔声安抚怀中的小丫头,“不怕,我在呢,没事的,我抱着你。”
陆轻晚弱不禁风的懦懦哼,“嗯……你抱紧点,好怕怕。”
“不怕,乖,不怕了。”
我噗!!噗!!!
孟西洲想死啊卧槽,不要脸,真特么不要脸!
刘雨蒙扶额,“认输吧骚年。”
人家是公主抱,你丫猪八戒背,天差地别,人家是浓情蜜意,你丫个等价交换,投降好了你个炮灰。
“程墨安,你大爷,你个老婆奴,你个妻管严,鄙视你!看不起你!”
可走在前面步伐稳健气不喘脸不红的程墨安,理都不理他。
王之蔑视!
孟西洲刚拼凑好的心,又碎了。
陆轻晚咯咯乐,“老狐狸,爽不?”
程墨安啄啄她的小额头,“很爽。”
她扑过来时,他心慌之下去接,或许她不会知道,她坠落在他怀里,不止几十斤的体重,而是沉甸甸的幸福和信任。
傻丫头,就不怕他接不住吗?就不怕他来不及准备吗?
万一他失手,她便会跌倒,磕到坚硬的台阶。
他不禁拢牢固她的后背,脚步更铿锵。
山上有风,晚上稍凉。
观景台视野的确好,能清楚看到墨蓝色的天幕,白灿灿的星子,风吹开流云,相隔不远的星星眨眼睛,神秘广袤的天空像童话故事。
孟西洲昂的脖子疼,越挫越勇的问,“陆轻晚,流星呢?!我看了气象预报,今天晚上根本没有流星雨。骗子!”
“我没说流星雨啊,我说流星,流星嘛,可遇不求可。”
“……”孟西洲发现被骗了,气呼呼要炸毛,“程二爷,你女人真行,坑蒙拐骗齐活儿。”
程墨安悠悠道,“她还小,你跟她计较什么?”
“她小?二十四了小个屁!”
程墨安淡笑,“在我眼里,她就是嫩草,”
嫩……草?老牛吃嫩草?
你他么居然承认?还承认的理直气壮?
孟西洲泪奔,“程墨安你没下限。”
刘雨蒙凭栏观望天空,星斗闪烁像无数双眼睛,不知道爸爸妈妈会是哪一颗?
她在滨城三年了,第一次这么靠近星空,柔风带着青草香,吹开了她心头的万千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