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我不拉你下水,送你个礼物,你要是不喜欢,今晚我陪你睡。”陆轻晚嬉皮笑脸。
“不去!”
“我在小普陀山下等你,一直等,说到做到。你今晚不来也没关系,三天后记得来给我收尸。”
说完,陆轻晚挂了电话。
六儿捋了把瀑布般柔顺的长发,对着高高在上的观音像,切齿的骂,“草!”
……
小普陀山距离略远,好在郊外的主干道人车稀少,陆轻晚加大马力,将车速飚到了一百一,这样她能在十点半之前赶到。
车子开到半路,陆轻晚手机响了,她瞥到陌生的手机号码,没打算接听。
隔了不到一分钟,电话又一次打进来,陆轻晚打开车载电话,“喂?谁?”
“陆轻晚,还记得我吗?”
嗯?谁的声音?陆轻晚没分辨出对方的身份,深更半夜的,直觉不是好事。
“不好意思,你哪位?”陆轻晚将车速稍微调慢,仔细听似乎听筒里面的人也在开车。
“陆总贵人多忘事,不记得胡某了吗?”
陆轻晚冷冷的嗤笑,“是胡总啊,有事?”
这下她更能确定,绝非好事,胡运达被天虹踢出局,经手的项目打水漂,现在人财两空不说,还背上巨额债务,说不定杀人的想法都有。
“陆小姐车开这么快,是不是在躲我?”
陆轻晚手握方向盘,经过弯道看到几道远光灯,对方的车跟她不算远,踩几脚油门就能追上她,胡运达或许早就盯上了她,看她往郊外开,直接跟了上来。
用脚趾头也想的出来他想干什么。
“哟,胡总好兴致啊!大晚上的来郊区看风景?天气不太好啊!”距离小普陀山还有三十公里,这附近是荒郊野外,远处厂房的灯光至少在五公里外,如果她的车在这里被堵住,那就搞笑了。
“我一个人看没意思,但是和陆总一起看的话,我想会非常有意思!”
“改天吧!”陆轻晚挂掉通话,该死的,她今晚不想因为不长眼的胡运达影响情绪,改天她会好好跟他切磋!
但陆轻晚似乎没有选择的权利,她刚想在弯道提速,车子突然剧烈的颠簸了一下,随之而来的便是车身的倾斜,以她对车子的熟悉程度,这种震动是爆胎的缘故。
“玛德!”
胡运达事先让人动了她的车胎,内胎慢跑气,这会儿轮胎肯定瘪了,左前方和右后方同时爆胎,她无法强行架势。
嘎吱——
陆轻晚强项制动,车子原地颤了颤,最终轰然熄火,她想再度发动引擎,车尾突然受到一股来自后方的巨大撞击,发出“嘭”的巨响,被动往前冲了足足三十公分,一头撞上了路基。
陆轻晚舔舔嘴角,精致的小圆脸露出一抹极为冷冽的讥笑,她看着后视镜里面的两台黑色越野车,不急不躁的绑起来长发,扎了个帅气的马尾,然后拔出包包里的枪插在腰后。
越野车门打开,走下来八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为首的两个男人手中提着铁棍,跟在他们身后的男人则握着匕首、双节棍、大刀或者斧头,忽略颜值的话,赶上古惑仔了。
陆轻晚蹭了蹭鼻子,主动摇下了车窗,冲抡起铁棍准备砸她车玻璃的人摆摆手,“等会儿!我自己会下去,我命不值钱,但车值钱啊!有事儿咱们好好说,别拿我车出气!”
陆轻晚推门下车,两条纤细的长腿刚刚落地,只听到“哐当!哐当!”玻璃被砸碎的破裂声,程墨安送她的第一台车,玻璃和前盖彻底毁在了乱棍之下。
法克!
陆轻晚两手卷成紧致的拳,只有太阳能路灯照耀的夜幕下,她眼中燃烧猩红的火焰,一个箭步越过为首的男人,“玛德!敢动我的车!”
她身形纤瘦灵巧,如同飞翔在夜空中的雏鹰,顺利跨越了两个男人的阻拦,一脚踹中胡运达的胸膛!
胡运达躲在六个人后面,哪成想会被陆轻晚飞来横脚击中,油腻的老脸惊恐万状,“上!活捉她!”
黑色的马尾跟随她转身的动作划下凌厉的黑色弧线,陆轻晚单手掐住男人的肩膀,借力雀起,两条修长的细腿直击男人的脖子,随着“哐嗤”的撞击,男人闷哼着呲牙,随之而来的便是双节棍。
陆轻晚避之不及,小腿被双节棍重重刮了一道,火辣辣的疼袭遍全身,陆轻晚倒吸冷气,绷紧牙关忍住,“胡运达,你给我出来!”
胡运达人已经躲进了车里,弹出半颗脑袋,笑容比黑黢黢的山头更阴森丑陋,他并未回答陆轻晚,而是对杀手厉声喊,“抓活的!”
喊完,他笑眯眯的盯着垂死挣扎的陆轻晚,“当我是程墨安?呵呵!等会儿我就让你尝尝程墨安的滋味,哦,不对,是尝尝你的滋味。”
他眼睛沿着陆轻晚的三围和臀部打转,似在品鉴刚刚端上餐桌的美味佳肴,“我会让你死的很爽,很痛快。”
陆轻晚暗道不妙,她被算计了,不容易脱身。
嘶——
手肘的刺痛犹如撕裂,粘稠的液体濡湿她的手臂,她转身想躲开身后男人的匕首,殷红的血液啪嗒甩到了腿上,浅蓝色的牛仔裤染黑了巴掌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