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国了,为什么不来家里见我?你告诉他,他一天不回来,我就不会把东西交给你。”
不带这么玩儿的吧?陆轻晚心道。
“咳咳咳,外公,你知道了啊?”陆轻晚心虚。
“你以为我在家里坐着,外面发生的事都不知道?我在商场打拼的时候,你和你弟弟还是个气泡,以为个头长大了,心眼变多了,就能逃出外公的五指山?”
陆轻晚心脏咯噔咯噔的跳,外公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眼神,有点阔怕,他还知道什么啊?
还有,气泡是什么鬼?外公你变了,你竟然骂我!哼!
“逃不出,逃不出,外公你英明神武才华盖世,你是我心里的大英雄,你就是诸葛亮在世,不过……我弱弱的问一下,你不会打他吧?”
欧阳敬亭黑了脸,不说话,臭妮子还惦记着上次的事儿呢。
“嘿嘿嘿,外公你别多想啊,我就是随便一说,行嘞,我让小琛麻溜的滚回来给你请安问好,外公您的话就是最高指示!”
“少给我戴高帽,没用。”
嘴上说没用,其实老爷子心里早已暖了,热了。
经历过一次次生死边缘,好多事情看淡了,放下了,好多事情想通了,豁达了。
财富金钱,都是身外之物、过眼烟云,只有血脉深情,值得他眷恋珍视。
俩孩子,该回家了。
半小时后,陆轻晚精神抖擞的迈着猫步下楼,赶巧看到没来得及躲开的王敏芝和欧阳清清。
不用亲眼看到她们刚才的丑态,陆轻晚想得到她们偷听自己跟外公交谈,那副丑态她不想细想,“舅妈,表妹,有事?”
既然被撞见,王敏芝也不再伪装,打直腰板,双臂绕胸,颐指气使的冷呵,“你外公刚出院,不让他好好休息,赖在书房缠着你外公干什么!”
陆轻晚一步一生莲,脚底似有碎银真金,脸上的笑意清逸乖张,“外公找我谈事情呢,大事!”
欧阳清清下意识以为爷爷单独找陆轻晚,是给她开小灶,让她优先拿到继承权,亟不可待的尖声道,“你休想骗爷爷给你钱!你六年不在家,是我们在照顾爷爷,爷爷生病,是我在陪他去医院,是我给他端茶倒水,你凭什么!”
陆轻晚跳下最后一级台阶,倏地和欧阳清清鼻尖对鼻尖,她露出几八颗洁白的牙齿,“你说对了,外公的确给了我钱,价值连城,一座光影大厦我都不换!”
外公狡猾,给她钢镚,可陆轻晚心里,它比金山银山还宝贵。
“什么!你……你竟然骗外公给你一个公司?”欧阳清清大惊失色。
王敏芝更是气恼的失态,“这……陆轻晚,你……”
她气急,扬手要给陆轻晚一巴掌,可惜她的速度太慢,手腕刚起就被一只速度更快,力道更大的手给扼住了!
陆轻晚脸上的笑容蒸发干净,清冷若寒霜,“舅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别作死!呵,照顾外公有功劳是吧?行,看在你有功劳的份儿上,我今天不打你,但是你给我记着,再有下次,我打散你脸上的羊胎素!”
“你个死丫头!”王敏芝挣扎,但手腕生疼却纹丝不动。
“你最好老老实实照顾我外公,别歪心思,要是外公有什么差池,我毁了你的脸,挑断你的筋!你不想知道,被人用匕首逼着的滋味吗?我可是清楚的很呢!”
陆轻晚刷拉松开她,王敏芝猛然后退好几步,脊背撞到了楼梯扶手,疼的呲牙,两眼笔直惊慌的望着陆轻晚,此时的她像一只鬼魅。
“舅妈,我学的这些技能,都是你们免费教我的,花样很多,各种新鲜的玩法,你要是有兴趣,我以后挨个的给你演示。”
踏出别墅的大门,陆轻晚回头望了眼高大的三层建筑,院子里花枝招展,不是胜春时节,却春意盎然。
真好!
陆轻晚离开后,王敏芝还保持着呆愣的姿态,一张脸吓到煞白,“清清,她刚才……她刚才说的什么话?她在威胁我。”
“妈,你别搭理她!她想回来,没那么容易!”欧阳清清愈发下了狠心,她不能容忍家里多个碍眼的东西,楼上那间空置的房子,她绝对不允许陆轻晚住进去!
绝对不行!
上了车,陆轻晚扫一眼腕表,哟呵,两个小时过去,算算,西河那混账也该到小普陀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