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睿手扶车门,碎成渣渣的玻璃门被他一晃,稀里哗啦又掉了几块玻璃,嘴边依稀存留的触感,好像黏在了肌肤上,顺着毛细血管慢慢深入。
竟然……如此的令人心旷神怡啊!
“陆轻晚,下次拍戏,我免费给你当主角。”
“好啊,下次我拍个同志电影,你当受,本色出演。”
容睿佻佻剑眉,星目半阖,唇瓣的妖孽气息越发酣畅,“所以,你女扮男装当攻?那我愿意。”
陆轻晚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血迹和灰尘,薄而魅的唇笑的乖巧,“好呀,我最喜欢玩儿强攻了,就怕你玩儿脱了去急诊,下半辈子都只能趴着。”
容睿:“……”
脑补以后,他笑了。
陆轻晚,咱们玩儿的机会还有很多,我不急。
上了车,容睿关上破烂车窗倒出岔道口,往反向方开去。
陆轻晚抑郁了。
她的车先撞上了石头,又被容睿那货撞了车尾,导致她现在无法打火启动引擎。
“特么!”
陆轻晚打电话给售后抢修队,将车搁在原地,可程夫人还没醒,路上太热,不知道抢修队要多久才能到,在太阳底下晒着总不是事儿。
两分钟后……
陆轻晚背着昏迷的程夫人,按照导航路线去下路口打车,万幸的是她上来没多久,往回走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前提是,不负重。
程夫人一百多斤的体重,压在陆轻晚九十出头的身板上,并不轻松。
室外温度高达38,陆轻晚走了五分钟,外衫、内衣已经被汗水彻底打湿,刘海湿哒哒的黏在额前,脖子里的汗水滴滴答答往胸口流。
“美女,没想到你就是个纸老虎,以后就别逞能了吧?反正你也不是我对手。”
陆轻晚哼哧哼哧的背着程夫人,闲来解闷吐槽。
程夫人压在她背上,脑袋昏昏沉沉,好像有意识,但眼睛睁不开,只觉得背部火辣辣的烫,身前则热乎乎的软。
怎么回事?
陆轻晚猫腰,将人往背上拖了拖,“我说美女,你其实心眼不坏,就是脾气太差,死要面子活受罪,你不懂吗?”
程夫人皱皱眉头,怎么脑袋这么疼?太阳穴突突的跳,有点恶心,有点虚。
“其实,你并不讨厌我,只是被别人的言论左右了判断。”
耳边好吵,谁在说话?
陆轻晚负重走了二十分钟,终于到了岔道口,下坡路比平路难以控制,稍有不慎就会连人带人滚下去,她臀部微微后坐,膝盖微屈,半扎马步的下山姿势。
“陆轻晚?”
程夫人勉力支开了沉重的眼皮,看到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嗅到了被汗水打湿的清香,判断出此人是陆轻晚。
我的老天,大姐你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