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土土。”
寂静的郊外午夜,任何声音都会格外清晰,甚至会渲染出温柔的效果。
卢卡斯不适应叶知秋的温柔路线,但妥妥的被酥了一把,闷闷的嗯了声,“干嘛?”
“你爸妈对你好吗?”
卢卡斯半梦半醒,神志不太清楚,不过脾气意外的好,“我亲爹亲妈,对我当然好,不然能这么费劲巴拉的取个吉祥名字吗?”
叶知秋没说话。
亲爹亲妈,就一定对自己好,理论上就是这样的,然而……
没听到回声,卢卡斯继续道,“以前我上学,全班都取笑我,说我名字真难听,那时候小,不懂事,有一天被同学嘲笑,我哭着跑回家,问我爸妈为什么给我取这样的名字,大家都笑话我,你知道我爸妈怎么说的吗?”
叶知秋可以脑补出被人嘲笑的画面,因为她也被人嘲笑过。
小时候,她没有爸爸,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后来有个同学大概是从大人那里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说她是个野种。
那之后,野种两个字,就成了她的痛点。
她好多次想问妈妈,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而她没有,但是提到爸爸两个字,妈妈总会很伤心,她也不敢再问了。
“怎么说的?”叶知秋翻了个身,窗外的月色照射进来,她眯眯眼精,才发现泪水已经打湿了腮边。
“我爸妈说,其实他们在生我之前,有过两个孩子,第一个孩子还没出生就夭折了,当时我爸妈费尽心思给孩子想了很多名字,男孩女孩的都有……第二个孩子出生不到一年也夭折了,我妈差点患了抑郁症。
怀我的时候,我爸妈因为太害怕,连封建迷信都 用上了,听说烂名好养活,就给我选了个土炸的名字,也许是心理暗示吧,我还真长大了。”
说起来,卢卡斯有些骄傲,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哪里丢人。
但为了工作方便和不必要的心烦,他还是隐瞒了中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