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淀了几分钟,程墨安终于积蓄了少许力气,余光瞥见茶几上的烟灰缸,手臂越过沙发和桌子的空隙,抓起烟灰缸的边缘——
“嘭!”
女人后脑勺被烟灰缸砸中,惊诧的瞪圆眼睛,桃红色的嘴唇甚至出现了一道惨白,在昏厥之前,她的手还在程墨安的腹部撩骚,明明他已经……
“程……”
程墨安你是个什么物种?
半分钟后,程墨安将女人掀翻在地,双手撑着沙发勉强站起来,药效来势太猛,他刚起身又被一股强势的眩晕侵蚀,背靠沙发停歇了几十秒才缓过气。
程墨安赤着脚,踉踉跄跄走进浴室,咔哒反锁了门 。
无穷无尽的冷水浇在他身上,从头顶到脚底心,彻彻底底淹没在冰冷的世界,皮肤上的森冷无法短时间消融体内的灼痛胀热,低头的瞬间,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反应,懊恼的皱着眉头。
他太大意了,竟然让人混入了自己的房间。
但他记不起来是哪个环节出现了疏忽,他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心思百转,程墨安瘫坐在浴缸里,闭气,把自己整个沉浸到了水中。
哗啦啦!
浴缸的水漫出来,泼湿了偌大的浴室。
……
“擦!我终于见识到什么强大的令人发指的自制力了!”
女人捂着受伤的后脑勺,跑到了隔壁房间,进门就骂骂咧咧。
窗边,瘦瘦高高的男人背对着她,把玩着手机,“他怎么样了?”
女人捞了件外套披上,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样?大概还在浴室泡冷水澡吧,靠,脑袋疼死了。”
“你真给他用了那种药?”
终于,男人转过身,一双桃花眼眯了眯,显然在责怪女人的回答。
女人不屑的切了切,“瞧你紧张的样子!放心吧,不是那种药,但是差不多,会有生理反应,但是不跟女人那个啥也不会死,就是要吃点苦头罢了。毕竟是你未来的姐夫,万一搞的不能人事,吃亏的不还是你亲姐吗?”
陆亦琛似笑非笑,年轻的面容却有着比同龄人深刻的沉稳和狡猾。
“你倒是会替我着想,我不是不是该谢谢你?”
女人打开烟盒,点燃了香烟慢慢抽,“这话说的阴阳怪气,让我想个法子考验下你未来的姐夫,我能想到的法子就是这个喽!事实证明,你姐夫灰常男人,这种情况狂下居然还扛得住,你姐将来百分之百不会被戴绿帽子的!”
陆亦琛压了压棒球帽的帽檐,盖住了桃花眼,显得鼻梁更为突出鲜明,喂封的唇淡淡的笑了笑,“看来,她的眼光不错。”
女人叠起一条腿,仰躺在沙发上,“还有一种可能,你姐夫压根就是无能,我都那样了他居然没发起进攻,你姐得多大能耐才能让夫妻生活和谐?”
陆亦琛黑下脸,“你操心的真多。”
女人想在烟灰缸上弹烟灰,想到被烟灰缸砸过脑袋,有点心灵阴影,于是捏了个还有水的杯子,将烟灰弹到里面,看着灰尘在水中一点点晕染开,她徐徐的吐纳烟雾,“阿琛,你姐姐要是知道你的身份,你觉得她能接受吗?”
陆亦琛耸了下肩膀,长腿三两步就走到了门口,旋转了一下门把手,“我什么身份?我的身份就是陆亦琛,陆轻晚的弟弟。”
女人也不跟他争辩,蹙蹙眉头由着他去,“你去哪儿?”
“会一会我的未来姐夫,总不能跟你一样跳窗户吧?”陆亦琛用下巴努了努打开了玻璃的窗户,帮女人回想她不久前的优美动作。
“我那是……得,我不跟你讲道理,不过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姐夫欲求不满心情肯定很差,你悠着点,别被他打出来,算算时间,他的药效差不多已经消了,你姐夫是练家子,有武术挤出,要不是中了我的超强迷魂散,他直接用烟灰缸送我上西天了卧槽!”
陆亦琛极为浅淡的笑道,“你江湖第一媚的称呼,以后要改改了。”
“陆亦琛你个魂淡!老娘以前横扫男人从来没失过手!靠!老娘五媚娘的称号不是白来的!你等着,回头我一定睡了你姐夫!”
“你敢再来一次?”陆亦琛淡淡的笑,表面无害,实则是威胁。
好吧,她不敢。
“回头咱们拼酒,喝死你!你给我等着!”五媚娘吵吵囔囔泄愤,抓起抱枕砸向门,门恰好被陆亦琛关上,抱枕遇到阻力回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