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这样的念想,心里就甜甜的,对于活下去,又多了几分期待。
“嘿!命够大的!比我想象的命大啊!”
八爪蹭过来,伸了个懒腰,他想摸一摸孟西洲的脸,但够不着。
孟西洲很疲惫,但愤怒的力量让他瞪大了眼睛!
狗东西!
“行,希望你还能坚持!我们老板跟老板娘还没起床,你继续等吧!”
八爪说完,还得意洋洋的昂起了下巴。
那样子……也是醉了……
西河在门外歪嘴微笑,然后抱着手臂走开,去了别墅那边。
命大?
要不是他昨晚偷偷在孟西洲脚下面垫了几块砖头,他早就吊死了。
天真的人类!
哎!可惜啊,干了一件大好事,居然不能拿出去炫耀,心痛!心太痛了!
……
“孟西洲呢!孟西洲在哪儿!带我去见他!现在就去!”
陆轻晚爬起来,拽着周公子的手臂,生拉硬拽要把他拖出去。
周公子则慢条斯理的穿衣服,一件,又一件。
陆轻晚:“……”
大夏天的不怕热死!好吧,他是冷血人,不怕热。
“你特么到底好没好?”
陆轻晚原地暴跳,以假动作表示自己的愤慨。
她等的要心脏开火,姓周的终于闲散的来了句,“想去就去。”
陆轻晚顿时想杀人,“你不带我去,我怎么去?”
周奇葩努努下巴,“西河又没死。”
陆轻晚:“……”
你大爷!
西河刚过来汇报近况,听到老板的话,心脏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西河,孟西洲呢!快点带我过去!”
“哦……没死,喘着气呢。”西河学姓周的语气。
陆轻晚想把他们全都掐死!全都掐死!
十分钟后,陆轻晚到了地方。
别墅斜后方有个破旧的寺庙,寺庙年久失修,外观已经破败不堪,门口原本用来放祭品的台子塌了大半边。
陆轻晚拔腿跑进去,粗暴的推开门,“孟西洲!”
寺庙里面没有佛龛,早就被搬空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一道身影……他被悬挂在房梁上,头不着天,脚不着地,手臂举的太高,手腕上被绳子勒出血痕。
而他的脸……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煞白无血色。
嘴上黏着透明胶带,嘴唇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陆轻晚的脚步……就这么僵硬了,久久、久久的停在原处。
现在的他虽然不像昨晚梦里那么狰狞,可清醒世界的一切都被放大了数倍,要击溃她,毁灭她,将她的良知和善心揉碎。
孟西洲以为自己幻听了,苦笑,他疯了吧?或者是思念过度?不然怎么会……呵呵……他估计真的是疯了。
“孟西洲……”这次不再是大喊大叫,而是嘶哑的低低询问,没有了声嘶力竭的张力,却更加令人透骨的心痛。
娘子?真的是娘子!
孟西洲不顾手臂勒伤的刺痛,硬是转动身子要去看她。
“别动,孟西洲你别动,你别动!”
陆轻晚跑过去抱住了孟西洲的腿,用手臂拖他的小腿,“孟西洲,你别怕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的!我来了我来了!”
那一刻,陆轻晚很想哭很想哭,可是眼泪憋着却流不出来,她错了……她的自私差点害死他。
对不起,孟西洲对不起,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对不起!
孟西洲艰难的眨了眨眼睛,眼底是清浅疲倦的笑容,这一刻他是如此的心痛,又是如此的开心,他的小娘子真来了。
“孟西洲,你别急,我放你下来,我这就放你下来!”陆轻晚嗓子嘶哑,大喊一声,“八爪!你特么的给我过来!给我过来!”
八爪彪悍的身躯被她吼的有点晃,“小丸子……”
“剪了绳子,给老娘利索点!”陆轻晚喊的太猛,唾沫星子喷出来,因为缺水、没吃饭,唾沫星子如沫儿般白,已经没了水儿。
八爪支支吾吾,“小丸子,不是我不想帮你,但是我不敢啊。”
陆轻晚一咬牙,“你不帮是吧?好,我躺下给他垫脚!”
说完,陆轻晚仰头看孟西洲,“我躺下,你踩着我的肚子,是我害了你,所以……”
陆轻晚往地上一坐,面朝上躺下,挪到了孟西洲的脚下面,抱紧了他的脚,搁在肚子上。
孟西洲瞪瞪眼!陆轻晚你疯了!
任凭他怎么挣扎,陆轻晚就是不松开!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