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广告商约的时间是下午三点,陆轻晚原定在咖啡厅,大家一起单纯的喝咖啡谈工作,避免酒吧那种乌烟瘴气的场所,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谁知,陆轻晚去了连个人影都没见到,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到他们的广告部经理。
主动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被告知他们临时有事更改时间,明天晚上“天宫”见。
陆轻晚咬牙,玛德,居然选天宫,意思够明显的!
这年头有钱的都是祖宗,想从他们嘴巴里抢食,无异于与虎谋皮,陆轻晚初来乍到,对滨城的商业圈子还不太熟悉,里面多少弯弯绕绕啊!
这次有意向的广告商主打短视频,在互联网圈子名气很大,陆轻晚想拿到他们的宣传平台,就必须先让他们满意。
揉揉发胀的脑袋,陆轻晚吁了一口气。
从咖啡厅去办公室,又仔细梳理了近期的拍摄任务,认真研究最近国外引进的几部热卖大片,不知道不觉就天黑了。
“我的梦说别停留等待……”
出来办公室门,手机响了。
孟西洲打来的。
“娘子,一别之后音信全无,本官人很想念啊。”孟西洲在开车,听筒里有机器的声音。
陆轻晚怼回去,“孟大夫更想死吧?要不要帮你一把?”
孟西洲真觉得自己犯贱,就连陆轻晚骂他他都舒服,“这话说的,本官人还没娶你过门呢怎么舍得死?你在哪儿呢?我给你送车。”
车?
陆轻晚这个智商,怎么把豪车忘了?
“你到星河大道吧,我等你。”
陆轻晚感冒还没好,头重脚轻,还不住的流鼻涕,包里的纸巾已经擦鼻涕用完了,她只能把鼻子往里擤,一会儿就吸鼻子,蜜汁尴尬。
附近没有长椅,陆轻晚索性一屁股坐马路牙子上,两条细细长长的腿伸开,特意穿的高跟鞋被她脱了放在旁边,露出白白嫩嫩的脚。
孟西洲车速挺快,二十分钟内就到了,摇下车窗,他探出一颗发型帅气的脑袋,邪痞的吹了个口哨,“娘子。”
陆轻晚抬起眼皮,手托下巴悠悠看他,“大师说的话都忘了?还乱叫!”
孟西洲隔着车门看她,路灯下的女孩率性洒脱,不拘小节,星眸灿烂,长发垂到腮边,遮住了小半张脸,干干净净像一朵栀子花,笔直的腿连着白白的脚,俏皮的脚趾头勾勾。
心里一股暖流就这样涤荡开,势头很猛。
“封建迷信你也信?反正我不信!来,上车,哥哥带你去嗨皮!”
陆轻晚不想穿鞋,拎鞋子光脚丫上了副驾驶,高跟鞋随便一丢,“嗨你大爷,送我回家睡觉,或者,你下车,我自己开回去。”
她靠近来,清新的女孩子香气铺面,随之而来的是高于常人体温的热度,孟西洲职业病发作,上手就摸她的额头。
“你发烧了?”
陆轻晚翻他一眼,“我爆炸了。”
“我认真的,你真发烧了,昨晚着凉了吧?我先带你买药。”
“我不吃药,睡一觉就好,你赶紧下去。”陆轻晚抽了两张纸,擤鼻涕。
“不行!生病的有人照顾,你现在最缺爱了,哥哥要给你送温暖,乖哈!”
陆轻晚瞪他,“孟大夫,你是不是闲的蛋疼?”
孟西洲心想他这个贱犯的真特么骨骼清奇,热脸贴冷屁股,“你很关心我的……dan?”
尼玛!!
孟西洲给她买了退烧败火的药,还有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糖果,撕开包装霸道的塞进了她的嘴巴,“发烧嘴巴苦,吃点甜的。”
陆轻晚嘴巴里含着糖果,果然甜滋滋,孟西洲还殷勤的给她倒水,拿药片,既有医生的专业手法,也有朋友的体贴。
“孟大夫,咱俩真没戏,你对我好有什么用?”
她拒绝的还不够明显吗?
孟西洲认真状,好好的思索几秒钟,“说起来也是一件伤心的往事,以前我有个好朋友,长的很可爱,笑起来跟你特像,后来……她死了,我难受了很久,遇见你之后,我好像看到她复活的样子,忍不住想关心你。”
他说的挺动情,陆轻晚以为触到了他的伤心事,反过来安慰他,“不好意思,不过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点。”
孟西洲吸吸鼻子,“娘子,能不能抱一下你?突然想起来她,难受。”
陆轻晚半信半疑,“你丫真的假的?”
孟西洲伤心的眼睛闪泪光,“你说呢?”
陆轻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