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执子,一前一后地对峙起来。温珩为了让法聪听得准确,落子的声音都很清脆。
但最后才发觉自己的担忧都是多余的,法聪不仅能准备地判断棋子的位置,还能迅速地作出对应。
他不得不收敛起精神,专注应对,如果一个睁着眼的人输给一个盲人,那也未免太没面子了。
约一盏茶的功夫后,最后盘棋上呈现了一副僵局,如果他不能破解,就会必输无疑了。
空气一下子陷入了寂静中,法聪仍然正襟危坐,面色一片肃然。
淡淡地开口道,“这副残棋不知有多少香客来应对,都无法破解,看来公子也要栽在这里了。”
温珩沉默着没有说话,既不认输也不落子。
法聪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温和地道,“年轻人前面的道路还有很长,就算输掉一局也并不代表什么。要知道贫僧年轻时云游四海,以棋为友,看尽人世百态,能在我手下过招的,少之又少。”
温珩终于缓缓开口,“从大师的棋艺看来,真有棋圣之态,我原本甘拜下风,只是一番思索后,找到了破解之法。”
说着执起一枚棋子,重重地落了下去。
法聪竖起耳朵一听,霎时面色大变,神色激动。
“没想到,没想到你真的破了我的残局,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温珩起身,抱拳道,“我只是侥幸而已,从前似乎听人讲解过这盘棋,大师的棋艺我仍是难项其背。”
他正要转身离去之际,忽听法聪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地传了过来。
“不知公子,是沈家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