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兮兮见势不妙,转身朝院外跑去,可刚走了几步,赫连晞就追了上来。伸出强劲有力的大手,一把将她拧了过来。
咆哮道,“颜兮兮,你这个下流卑鄙,满脑子龌龊思想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限与耐性。你真以为我不敢废了你吗?”
她原本还有些害怕,听了这话反而松了口气。
慢条斯理地道,“那你赶紧废了我吧,我早就想逃出这个鸟笼子了。”
他听了这话,眉头一挑,怒意更浓,忽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立时咳嗽着喘不过气来,纤细的脖子被他牢牢地钳制住,仿佛随时会被拧断似的。
他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你以为我会这样痛快地放你离开?我会将你折磨得半死半活,还要加重江南十年的赋税。”
她全身一震,奋力挣脱开他。
大义凛然地说,“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为什么要扯到国家大事?我的所作所为与江南毫无关系!”
“毫无关系?不是父皇要对江南施行怀柔之策,我怎么会娶了你这个无知粗鄙的民间女人?”他满眼冷笑。
负着双手,继续道,“都是父皇仁慈,要是照我的意思,谁不服就派兵镇压,要是再有反抗,我不介意带着铁骑踏平江南。”
颜兮兮心头震动,想起了沈家的惨案,明白皇权的威严恐怖。她不想因为自己,让那些百姓加重负担。
于是头一扬,清声道,“我既已落到了你手中,就任你宰割吧,要罚就罚,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赫连晞冷笑一声,“别以为装出这番铁骨铮铮的模样,我就会被感动,自己到承乾殿前,跪上一天一夜!”
紫雁在旁听了大惊失色,跪下道,“殿下,这春雨绵绵的,地上又潮湿阴寒,娘娘跪上一天肯定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