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右相大人想要见到的结果。”
“呵呵……是吗,这是楼某想要见到的结果吗?”楼远忽然轻轻笑出了声,轻呷了一口茶,“能与公子成为知己成为至交,何其荣光。”
“不。”司季夏微微摇了摇头,“在下所做之事,殿下并不知晓。”
“正因如此,才更是荣光。”楼远笑。
司季夏不答,而是将手里未动过一口的茶盏放回案几上,缓缓站起了身,道:“在下想进宫为王上诊脉,可否请右相大人代劳领路?”
“愿意效劳。”楼远也缓缓站起了身。
“多谢。”
在司季夏跨出门槛时,只听楼远在他身后缓缓道:“若非公子与五殿下交好,只怕楼某一次也请不来公子。”
司季夏依旧不答,只是往前走着。
几步之后,又听楼远道:“公子难道不想知道天下之大,为何楼某独独选中了公子来做这一件事吗?”
“这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司季夏冷冷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扣到了脸上。
那是一张面具,一张无脸的全黑面具。
楼远在笑,一种任何人都猜不透摸不清的浅笑。
拉车的马匹一路马不停蹄,只消四天,便从京畿南碧城到达了南岭郡的白云镇。
这一路上,除了第一日时羿王爷在马车里与冬暖故话谈外,余下几日冬暖故未再见过他,尽管马车里再无第二人,任冬暖故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然她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也不吵闹,甚至是该吃便吃该睡便睡,似乎完全没有想要逃跑的意思。
因为她知,她跑不掉,就是羿王爷不再马车里亲自盯着她,她也没有丁点可以跑掉的机会,因为马车的前后左右,是两手空空的她根本无法抗衡的影卫。
然,她也没有想要逃跑的想法,因为她还有事情要做。
心里有了既定要做的事,心便也沉静了下来,如此一来,坐在马车上的冬暖故便觉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在马车经过一个小镇时,她向马车外与车夫并排而坐的黑鹰提了一个小要求。
她想要一些碎步和针线。
半晌后,马车稍稍停了下来,车帘被撩开,黑鹰给她递进来一小包东西。
正是她要的碎步和针线。
冬暖故之所以想要这些东西,不过是因为她想到了司季夏穿针引线缝补他那领破了口子的斗篷时的模样,想起了司季夏当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