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集吓得双腿一软,险些跪到地上,惊骇不已。
没有人敢拦司季夏,只惊恐地看着忽然出现的他再在院中忽然消失。
再看回柳承集,只见他面色惨白,左肩上还扎着一把匕首,肩头有血在流出,浸红了他肩头的衣裳,他的心口起伏得厉害,呼吸也极为用力,双眼因被羞辱而怒恨得通红,怒不可遏地喝了一声:“速备马车!本相要进宫!”
司季夏从左相府离开后,在宽敞安静的街道上停了停脚步,转头,看向宫中方向。
随即,只见他将手中的剑握得紧了紧,往宫中方向走去。
就在司季夏走到高高的王城城墙前时,一道人影出现在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司季夏被迫停下脚步,眼神冷冷看着面前身穿黑色布衫的男子,语气冷沉道:“让开。”
“让给你去送死?”黑色布衫男子嘲讽一笑,五官线条冷硬,面上神情也是冷硬的,不是别人,正是斩白。
“我不会死。”他还没有找到阿暖,他绝不可能死。
“可笑,就算千机老人在世,他也不能保证他独闯王宫后能活着出来。”斩白冷冷的声音里有对司季夏的浓浓嘲讽,“更何况你是拖着一个极致疲惫身子的残废。”
司季夏握剑的手抖了抖,面色却不改,“我是死是活与夜阁无关,把路让开。”
“若要我把路让开,可以,用你手上的剑说话。”斩白话音落,抽出了手中的剑,指向司季夏。
司季夏默了默,而后抬手,以齿咬住剑鞘,拔剑出鞘。
下一瞬,斩白手中的剑如游蛇般朝他刺来。
两道黑影,两道银光,交交缠缠。
仅仅半盏茶时间,交缠的两道银光分开了,只见司季夏以剑拄地,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每咳一声,都有血从他口中溅出,落到他的前襟上鞋面上。
而斩白只是往后退了几步,依旧稳稳站立着,面不改色,连呼吸都未变。
“你现在只是面对我一个人尚且如此,还敢大言不惭说你不是去送死?”斩白讥讽道。
司季夏未语,只是摇晃着站起身,吐掉口中的血,面无表情,还是只说了两个字。
“让开。”
斩白道:“过得了我手中的剑再说。”
又是一番交手,这一次,司季夏吐出的血更多,连握剑的手都无法控制地颤抖。
斩白的呼吸已变得有些急促,虎口发麻得离开,只是他面上神情冷硬得就像他根本没有受任何影响般。
司季夏还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只是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他握着剑的左手忽然垂落了下来,他的剑便“叮”的一声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