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11点,夜已深,淡黄的街灯立于两旁,静静的照射着住宅小区的路面。
玛琼琳·朵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厚重的书本,摇摇晃晃走在路面中间。
她一身酒气,醉醺醺的,喝得烂醉如泥。
一路上,蝉鸣喧嚣,灯罩下不时有飞蛾扑火,这让她心中的烦躁更是加倍。
“我可爱的小酒杯,你这样喝,可是品尝不出味道的,而且,这种程度的酒,也只不过一个自在法的事情。”
夹杂腋间的厚重神器笑着调侃,又包含着劝解。
玛琼琳·朵又何尝不知道,可是她只能这样,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你给我闭嘴。”
她昂起头,瓶中琥珀色的洋酒一饮而尽,随后用力一扔。
酒瓶猛力撞在地面的墙壁上,一声脆响,应声而裂,碎片反射着灯光碎裂一地。
“我想喝就喝,我想醉就醉,你可管不着。”
踏着歪歪扭扭的脚步,带着一声酒气,玛琼琳·朵继续寻找着下一家可以买酒的店铺。
再喝酒,然后再次醉倒,如此这样或许可以忘掉那个诱人的提议。
我知道你一直寻找的【银】是谁。她的敌人----杨林----如此说道。
看着伙伴的这副不同寻常的样子,红世魔王马可西亚斯直接问道。
“那个人的话,你怎么考虑?”
“我可以怎么样?”
玛琼琳·朵露出苦笑,下意识地抬手右手,再次想要醉饮,却发觉手中空空如也。
“【银】,我一直追寻的【银】,那个混蛋居然告诉我,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切!”马可西亚斯轻蔑哼了一声。“但是那个是不是东西的东西,他肯定在谋划着什么。”
“但他要的不是那只戒指?”玛琼琳·朵轻声地说。
“可是,有些东西,它一旦开了头,那么就无法回头了,而且他想要玻璃坛,我想这可不是单纯的收藏而已。”
“我当然知道,你还记得吗,那些我们见过的自在法。”
倏地,玛琼琳·朵突然问道。
“你说是,那个陈镜小子隐匿起来的那些?”
“是。不过没想到,只是接触了这么短的时间,他的造诣居然到达了这种程度。”
玛琼琳·朵笑了笑,笑着笑着,她垂下了眼睑。
一直藏在心中的念头开始滋长
“通过玻璃坛,我能够找到好他布置的自在法,星星点点,结构复杂无章,根本辨不明用途,为了避免鲁莽拆除,而留至现在。”
与玛琼琳·朵相处数百年,马可西亚斯一听便知道不好。
“你想要说什么,我亲爱的玛琼琳·朵,你可别想什么歪点子,现在恶作剧可不是好时机。”
马可西亚斯语气中担忧渐浓。
“我在想,陈镜那个人应该不会起什么心思,或者他早有意料,已经有了准备,我想......”
玛琼琳·朵说到一半,马可西亚便接过话头。
“你是在想,既然这样,既然有人承担着责任,为什么自己不任性一次。”
马可西亚少有的长叹一声,不复原来的流氓语气和姿态。
“你的决定呢?”马可西亚严肃地问道。
长久的寂静,空旷的街道上只余高跟鞋踏在地面发出的响声。
玛琼琳·朵抬头,入神地看着发出淡黄色光芒的街灯。
一只,两只,三只。
飞蛾仍在奋力地往前飞,追逐着光,一次又一次的撞在灯罩上。
终于有一只筋疲力尽,无力从高空中坠落,落入幽黑的草丛。
“我想要试试,为了复仇,我可以舍弃了一切。”
长久的叹息,玛琼琳·朵再次迈开了步伐,消失在黑暗中。
哒哒哒......
沉重的脚步声在路上回响,惊起了在树上休憩的乌鸦。
噗噗噗.....
披着黑色羽毛的不详之鸟展翅高飞,发出低沉的叫声,融于了夜幕的幽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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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御崎市的夜空星光灿烂,繁密如同瑰丽的宝石,一颗一颗地点缀在深蓝的夜幕里。
它们或是三三两两,或是四五群聚,疏密间连成一片,恰似一条银带,与着银白的月亮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