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井缘感觉自己的头像快要裂开一样,意识仿佛被揉成碎片,渐渐地模糊。
她的体内有两种记忆,一个属于茵翠丝,一个属于平井缘,它们在融化,不是那种温柔的,而是粗暴,毫不怜香惜玉。
两份记忆先是被直接地无情冷酷碾碎,然后像垃圾丢进熔炉里,在烈火中烧灼,在剧痛中融合。
好痛!好痛!
生不如死,现在的平井缘简直连死都做不到。
“好痛,好痛!”
最后平井缘声嘶力竭地叫了出来,视野里的东西在慢慢扭曲,声音在远去。
意识在远去,她看见黑暗在靠近,她等待,如此的渴望,昏迷或者死去会带来解脱。
“没事的!”有人在耳边说话。
这时一个人抱住了她,与脑里的炙热不同,那个人温暖和平和,给了她安定喝安稳,仿佛一切都终将会过去。
“没事的,所有的痛苦都会过去的。”
那个人一直在安慰着他,在那温柔声音里,痛切心扉的痛苦像是在一点点远去。
“真的?”平井缘不由自主地问道,气弱如丝。
“当然,我绝不说大话。”
话语蕴藏着莫名的魔力,慢慢的,慢慢地,平井缘乱成浆糊似的,一片空白的脑袋开始平静下来。
自在法、宝具---玩具屋还有对于存在之力的理解。
名为茵翠丝的红世之王的一切都被平井缘所继承。
“好点没有?”
平井缘的表情开始缓和,陈镜明白应该是危机已过,心中的动摇褪去后,此时才发觉他和少女的此刻的姿势有点问题。
少女的头在埋在陈镜的怀里。
他能感觉到少女娇体的轻柔,皮肤上传来令人平静的温度,头发的香味,此刻也能清晰地闻到。
太暧昧了,他想要把她推开,但手却放不开,舍不得放开。
“我做到了,陈镜,我是不是很有用。”在陈镜胸前,平井缘轻轻地说道。
“没错,实在太厉害,连我都不及的勇敢!”
陈镜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毫不吝啬自己的赞叹。
这时,一声轻咳,夏娜正一脸尴尬地望着他们。
“有什么获得吗?”她严肃地问道。
“从茵翠丝的知识和记忆里,我知道,在这座城市在正进行这一个可怕的计划,名为‘吞噬城市’的自在法。”
平井缘一出口,夏娜的脸上顿时一变,转头向天罚神询问。
“阿拉斯特尔,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听着那名字,就让人毛骨悚然,那是一种怎么样的自在法?”
“昔日的红世魔王“棺柩裁缝师”(“冥奥之环”)亚西斯使用过的自在法(秘法),在固定地点大量吞食人类后制造大量火炬,并在火炬身上制作名为“钥匙丝线”自在法的机关。让大量的火炬在一瞬间消失.........”
阿拉斯特尔严肃地解释,语气中充满着担忧。
阿拉斯特尔的话宛如最后一一块拼图,把之前所有的线索都连了起来。
如果那样,那么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火炬大量消失化为存在之力,那一瞬间制造了巨大扭曲,然后乘着惯性,如同滚雪球一般,把无论生物还是死物都彻底分解,成为存在之力,对吗?”
陈镜向天罚神确认,内心默默地制定计划,毫无疑问,幕后的黑手最终的目的正是这个。
或者.......那人还有再次更进一步。
明明不需要搞得如此大阵势,只有默默地设置自在法的机关,等待它的完成,那人却牵扯了这么多人进来。
这一刻,陈镜想了很多,所以当他看见平井缘唤出茵翠丝的宝具时,他知道,这盘棋他赢了。
“‘玩具屋’?”阿拉斯特尔说出宝具的名字,带着一些的惊讶。“这应该就是茵翠丝最为著名的宝具。”
阿拉斯特尔解释,“玩具屋”是个可怕的宝具,只需要花费小量的存在之力,就可以把四周的一切变成磷子。
茵翠丝能在红世和现世成为让人畏惧的王,很大部分是因为这个所赐。
“我想,我们赢了!”
陈镜静静地说出答案,旁边的几人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一时接受不来。
“阿拉斯特尔不是说过吗?那些火炬是机关,是‘吞噬城市’自在法所必不可小的东西。”
正方形,如同一件房间形状的宝具浮在平井缘的掌心,散发着白色的辉光。
“只要用这个宝具,把对方的工具变为我们的,看见自己的作品被破坏,那么躲在暗处的老狐狸,他肯定会坐不住,对吧?”
陈镜一点一点向众人吐露自己的计划,一个无论敌人有何种阴谋诡计,一定都会俯首投降的计划。
这是阳谋,明知是陷阱,对方也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