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溪硬生生打断他的话,冷着嗓子说:“那你倒是想多了,我宁愿削发为尼,也不会与你有任何瓜葛!”
顾律川哪里受过女人这般冷言冷语地讽刺,立刻火了起来,“顾南溪,你别以为有二哥撑腰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当然,凭借言氏几位的卑劣手段,想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倒是见识过。”想到五年前,商业场上的那场言氏掀起的血雨腥风,顾南溪讽刺地笑了笑,不想再继续交流,冷着声音说道:“时间不早了,如果你只是想与我说些无关痛痒的事,那我就恕不奉陪了。”
“等等……”见顾南溪要挂电话,顾律川立刻呵住,忙着说道正事,“二哥在“暮色”已经醉过去。”
顾南溪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地说:“噢!是嘛!和我有什么关系?”
又是这种置身事外的态度,顾律川真是愈来愈搞不懂两人的问题,“顾南溪,别给我说你不知道,为什么盛世会出现在这里。”
“毋庸置疑,知道又如何?”顾南溪也不回避,无赖到底地说:“怎么,顾总又想以怎样的说辞,让我过去。”
“过来与否,是你的事。”顾律川看了看旁边的盛世,添油加醋地说道:“他已经独自喝掉七瓶啤酒,如果你有心,最好自己过来看看。”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故事听完,我想我该睡觉了。”顾南溪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现在并不是与盛世单独相处的好时机。再说以为盛世的身份,醉酒总会有人送他回来,想到这里,顾南溪更是不想再多聊,对着手机懒懒地说道:“顾总,再见。”
说完,立刻将电话掐断。
顾律川被气得不行,看着早已暗下的屏幕,没想到顾南溪居然这么的冷血无情。
半岛别墅内,顾南溪将手机“咚”地扔在床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主卧内,壁灯微光浅浅,将整个房间营造得温馨宁静。
顾南溪抱着软着,将脸捂在被子里,保持着方才渗沉睡的姿势。
良久,她蹬了蹬,慢慢地翻了个身。
不多时,又开始轻轻浅浅的翻来覆去。
来回几次后,顾南溪终于一把踢开棉被,露出被捂得通红的脸。
她仰躺着,双眼静静地盯着天花板,眉心紧蹙。
眼前一帧帧地闪过,那条经过岁月洗礼的梧桐街,暗夜里两人相携的手,高高低低的身影,熟悉的火锅店,经久不变的菜式。
他刻意重复的过往,小心翼翼的维护,卑微隐忍的态度。
哪怕是他微微的一个蹙眉,现在都是无比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该死!
顾南溪恼怒地用腿踢了踢被子,懊恼万分。
然后仰头坐起来,用手挠了挠头,恨铁不成钢地吼道:顾南溪,我看你真是疯了!
说完,顾南溪蹭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从衣柜里拿了件白色的厚外套,便踩着步子走了出去。
顾南溪光着脚从主卧跑出来,踩着地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很快,半岛别墅内的其他的人被惊醒。
黑曜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到玄关处光着脚步,神情仓促的顾南溪。
准备上前询问时,突然想起半小时前顾律川的来电,那只刚迈出的脚步有突地收了回来。
顾南溪眼尖的发现旁边的黑曜,一边换鞋,一边说道:“开车去“暮色”。”
黑曜穿着整齐,原本蹲守静待顾南溪上钩。
等了差不多半小时,多少有些心灰意冷,准备向顾律川报告计谋失败时,却见顾南溪从房间跑出来,指明要去“暮色”。
黑曜立刻行动,快速地冲向车库,动作娴熟的开出一辆宾利,稳稳地停在半岛别墅门口。
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担心,顾南溪连袜子也没有穿,随意穿了双短靴,便迈进了车内。
黑曜酷炫的车技,在宾利精美的转弯冲刺中,得到完美的展示。
不多时,宾利贵气十足的身形,“嗖”地停在“暮色”的门口。
黑衣人立刻辨认出车牌号,快步上前拉开车门。
看到出来的顾南溪时,众人并没有阻拦,反倒是将她引向几位爷的专属电梯。
他们早已得到上头通知,见到黑曜带来的女子时,道路务必保持畅通无阻,谁要是敢拦,就准备自己的项上人头。
原以为此次黑曜此次护送的人,定会是国内外的哪位商业权威同谋,万万没想到竟是曾今大闹“暮色”九楼,扬言要见盛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