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那头,是个熟悉的声音。
“嗯?”顾南溪有些意外,手中擦拭的动作有些停顿,“是,冷诀?”
“难得千里之外你还能准确分辨出我的声音。”冷诀打趣着说道。
顾南溪将手中已经浸透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一边将画纸扑在沙发上晾干,一边半开玩笑的说道:“那是当然,你的那妖孽般的魔音乱入,忘记想必是件难事。”
“顾南溪,你真是够胆啊,敢这么与我说话。”冷诀端着酒,满眼放着光彩,勾着嘴角笑着说。
顾南溪真是受够了他的傲慢,很不给面子的回了他一句,“有什么敢不敢的,再说你我中间还隔着一个太平洋,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就算我任意胡为,你最好听之任之。”
“噢!听之任之?”冷诀在那边重复着顾南溪的话,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只有身为我的女人,才足以匹配这份纵容。南溪,你要不要试一试?”
顾南溪撩了撩头发,快速果断的答道:“得了,留着你的纵容给下一任新欢,我这路人就不劳你慷慨施舍了。”
电话那头,冷诀禁不住唉声叹气,“唉,顾南溪,你真是个不解风情,没心没肺的女人。”
顾南溪抬眼,看了看那只带着黑色手套的右手,凄然的笑着,“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的心和肺,早就被狗吃了!”
电话那头,冷诀有些愤愤然,咬牙切齿的说:“顾南溪,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千万别落到我手上!”
说完,并无任何告别,猛地掐断电话。
顾南溪听着阵阵忙音,不明白他到底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