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府里住了小半个月,孟氏恨不得把所有的好吃的好喝的都塞到自己儿子和孙子孙女的嘴里,更是赶制了许多的精致衣裙,把清时和清秋都打扮得十分贵气。
她写了帖子把扶苏一些名门的夫人太太都请到家里看戏,带着清秋和清时在身边,可是个威风。
两个小家伙长得都是十分地周正,徐越平时教的也很懂礼数,孟氏让他们喊人,他们便乖乖地喊。
清秋被孟氏宠得几乎上了天,却也不敢再耍脾气,扫了好几个月的地,她是几乎快要扫吐了,再也不敢有一丁点地惹她爹娘。
徐越的眼睛,虽是没有影响视力,也没有怎么留疤,可是每次阴天的时候都会隐隐作痛,一流泪便更是痛得厉害。
又一次外面下大雨,清秋不听话不肯穿厚衣服,徐越又急又气,听着她的咳嗽声音,眼泪哗啦啦下来,一时间竟然痛得几乎站立不稳。
当晚,林启渊就罚清秋在廊下跪了一夜,徐越的眼睛也几乎疼了一夜。
自那以后,清秋再也不敢惹她娘生气,走到哪里都是小心翼翼的。
戏台下方,孟氏看着自己的一对孙儿,心里得意非凡,她摸摸清秋的脑袋瓜儿说道:“我这一对龙凤胎嫡孙,我倒更偏心我这孙女,别看她外面是个小姐的模样,心里头,可有主意呢。清秋,我听你父亲说,你练了一身的武艺,是不是啊?”
清秋乖乖答道:“是的,祖母。”
其他的夫人太太们,因着林如辙毕竟是驸马爷,况且那孟氏也算是皇亲国戚,也都存着几分巴结的意味。
“林家小姐,看着就是飒爽英姿,说不定就是咱们未来的女将军呢!”孙夫人赶紧恭维道。
另外一位刘太太也说道:“毕竟是林大将军的女儿,虎父无犬女啊。不知道可有幸见识到清秋小姐的一身武功?”
孟氏心里十分舒坦,她笑吟吟看着清秋:“秋儿,你可愿露几手给我们看看?”
清秋转转眼珠,笑道:“祖母吩咐,孙女不敢不从。”
她从旁边的守卫手里拿过一把剑,抽出雪亮的剑,在空中唰唰几下挥舞了起来,那一招一式竟浑不似个女孩儿家,倒像是个小子!
刚刚说话的刘太太对着自己身边的女儿说道:“玉凝,你看她,耍起剑来,似乎比你大哥还要厉害。”
玉凝撇撇嘴,在自己母亲耳边说道:“女孩儿家家的,舞刀弄枪算什么呢?”
刘太太赶紧瞪她一眼:“少说话罢,若是被林府的老太太听到……”
话还未说完,孟氏已经在旁边慢悠悠说道:“我这孙女,不喜欢那些俗套的东西,将来,我是要把她送到她那做了驸马的叔叔那里去的,那儿是京城,不必我们扶苏这么个小地方,养不出什么出色的人儿。”
刘太太赶紧暗暗掐玉凝一把,一边带着谦卑的笑容说道:“林老太太说的是。还是京城好啊。”
此时,清秋已经收了剑,看着台下一群女人都是睁大了眼睛的吃惊样子,她心里十分得意。
这些招数,都是她偷看自己爹爹练剑时学到的。
好像自从那次自己无意伤了娘的眼睛之后,爹爹就刻意只教自己些简单的东西了,诗书上更是逼着她去学,可清秋却一心只喜欢舞刀弄枪。
“清秋献丑了,还望各位夫人太太不嫌弃。”
台下自是一片赞赏,清秋回到孟氏的身边,孟氏拉着她的手:“好孙女,祖母就喜欢你这个样儿。可讨人喜欢了!”
清秋想了想问道:“祖母您刚刚说,要把我送到京城的叔叔那里,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