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房里清秋和徐越争执的声音,林启渊赶紧走了进来。
徐越发现,清秋这孩子手劲竟然如此之大,她拉她竟然都有些吃力了。
“你走不走?”徐越一肚子怒气。
清秋看着她,怯怯地说道:“我不走。”
徐越看着林启渊说道:“你把她捆起来,困到柳老太太门前!”
林启渊立马抚着她的肩膀说道:“这是为何?你快躺到床上去。”
徐越心里恼得厉害,她喝到:“林清秋,你给我跪下!”
清秋扶着床边跪下,徐越大声说道:“你若是从此与我脱离关系,我便不再管你的生死,若是你还要认我这个娘,就跟我一道出去!”
林启渊听到这话,知道徐越是动了怒了,一把把清秋从床边薅了起来,对徐越说道:“你要她去哪?”
徐越也不说话,大踏步走到柳老太太的门前,大力地砸着门:“出来吧!你若是不出来我一把火把你的屋子给烧了!”
柳老太太正在屋子里看着手上的一副刺绣,此刻心里一惊,却也坦然地装作听不到。
这些年,她一向都是不开门的,他们应该也习惯了。
林启渊提着清秋也站在门外,他听着徐越的话,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柳老太太的手段,他虽没见识过,但是在那些人的描述里,他也是知道的。
这是一个十分阴毒的女人。
徐越见着那个柳老太太不开门,真的去拿了火把过来,在柳老太太的门前点起来火堆,不一会,柳老太太闻着那火烧木材的味道,太阳穴一阵一阵跳得厉害。
她仿佛又想起了当年大火烧了寝殿的场景,如今,又要再来一遍么?
外面的火越烧越大,小桃和欢喜都站在一边不说话,看得心惊肉跳,徐越大声朝着屋子里喊道:“你再不出来,我就把这火把扔到你屋子里去,我想你也是个怕死的人,不然何苦装疯卖傻那么些年?”
又过了一会,那门缓缓地开了,柳老太太看着门口的火光,眼神中闪着一丝异样的情绪,她喃喃道:“渊儿,渊儿……”
林启渊对她并无感情,这些年来,把她养在这儿不过是因着林府老爷的遗训,以及那一点点血脉之恩。
徐越看着她的脸,死死地盯着她:“你为何要给清秋说那些歪门邪道?你安的是什么想法?我对哪里不好?自从我来了这儿,最好的东西向来都是送到你的房里,你哪里不满意?”
柳老太太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她抬起头淡淡地说道:“清秋是我的亲孙女,我与她说说话,就能想起来我小时候,那时候我还住在王府里,锦衣玉食……”
徐越没空听她的话,狠狠说一句:“我这儿是容不下你了,你既没疯,我给你重新安置一处宅子,你搬出去,或者我搬出去,反正我从今日起,是万万不会再与你同住!我从未见过如此恶毒心肠的人,你教坏清秋对你有什么好处?!”
柳老太太却仿佛没听到她的话,看了看清秋,又看了看林启渊,自顾自地说道:“清秋与我幼时长得极为相似,她以后也是要到皇城里做妃子的,你莫要扰了她的前程。”
林启渊脸上冷冷的,他淡淡地说道:“数年前的大火,你已经死了,你是想活过来再重新死一遍么?”
柳老太太呆呆地说道:“渊儿,我还不是为着你……”
林启渊把她往屋子里一推,把那门两下给锁了上去:“你若是还想再兴风作浪,不如直接吊死在屋子里,我会给你收尸。”
林启渊又提起清秋,一手扶着徐越回了卧房,仍旧让清秋跪在地上。
“柳老太太是我生母,她从前是先帝的淑妃,在我一岁时,为了让先帝立我为太子,残害了数名妃嫔与皇子,当时的林家也参与了夺嫡,辅佐的便是淑妃和我。林家表面上是书香门第,实际上做尽了下贱的勾当,淑妃恶毒,最终被先帝一场大火烧了宫殿,林家救了淑妃和我,一心想着来日再重复山河。先帝对林家各种打压,杀尽淑妃娘家一族,甚至多年后怀疑我是当年淑妃之子之后,试图也让我一命归天。”
林启渊平静地说出这番话,清秋有些懵,徐越则是觉得很狗血,怎么跟皇子牵连上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听个编出来的故事一般,于是也没说话。
“她被林家救到这里,装疯卖傻,却不知道冷宫里有人的日子比她更痛苦,慎嫔的儿子被她杀害,得了失心疯被先帝打入冷宫,静妃的儿子也被她杀害,心灰意冷惹怒了先帝,也被打入了冷宫。打入冷宫还是小事,她做淑妃时,仗着先帝的宠爱,甚至挖了一个官女子的眼睛。这种狠毒的女人,能活到现在,也是日日被人诅咒记恨,她害了多少人!”
徐越心里一惊,她完全没有想到柳老太太会是个这样的人,这样有手段的人岂不是想杀自己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她心里踌躇着,从前在职场上,她也是靠着勤勉,踏踏实实地一步一步走上去的,社交方面虽然没有别人优秀圆话,心计更谈不上,但是勤能补拙,最后总算是走出了一条路。
那时候,公司里的大老板经常以自己为例子鼓励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