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大婚的那一日。”
“嗯?”
“他喝醉了,一个劲的跟我说对不起,还要磕头,我吓坏了,扶起他,却听到了我这辈子都不像听到的事情,后来,我暗中照着他说的查访,然后。。。”卢腾龙想起那晚宾客走后,他那发疯的样子,觉着是他人生中最荒诞的一天。
“原来你这么早就知道了,还瞒着我。”
“那时候,我并不确信,也不敢跟你说太多,再说了,他已经忏悔,我便想着就当作没有听到,毕竟这么多年,他也算是抚孕了我们。”
此时的卢蕊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作何表情,是啊,多么讽刺啊,在他们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是他收留了他们,给了他们支撑,让他们心存感激,却原来,所有的不幸遭遇都不过是他的策划,若不是鳌拜死了,他们可能还在逃,也可能早已经曝尸荒野,若不是他们努力的想要活下去,若不是姨夫的暗中保护,他们可能活不到现在,而在解决掉了他们的卢杨祖也肯定会被鳌拜解决。
她蹲在地上,把头埋进了双臂里,铁门里的卢腾龙也蹲下来,透过那不宽的缝隙,摸着她的头,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候她每次哭闹时一样。
顾诚转过了身,偷偷抹着两行清泪,朗月想要安慰,也不过只是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过了不知多久,卢蕊才抬起头来,直视着卢腾龙:“哥,你知道这次是谁冤枉陷害你吗?”
他扯起一个勉强的微笑:“卢杨祖”
“你知道,又是谁执行了这一场的行动?”
“谁?”
“肖谕。”
“谁?”
看来他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卢蕊站起来,吸了一口气:“你放心吧,不过两日,你就能出来了。”说着就走了。
顾诚看表姐已经走了,连忙让胭脂把给表哥准备的东西放在那牢头那里,也就追了上去。
“表姐,你还好吧?”看着她那红眼睛红鼻子,她有些不放心。
“没事,能有什么事?哥哥就能出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表姐,你想哭,就哭好吗,别把眼泪往回憋。”
卢蕊笑了笑,摇了摇头:“根本就没有眼泪,怎么憋啊,行了,你先回宫吧,我先逛逛,好久没出来逛了。”
“你往哪里逛?现在大过年的,朝都没开,更别说这些市井了,冷冷清清的,跟我回去吧。”
“这样正好,我就想一个人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