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女王的情绪激动起来，猛烈地咳嗽起来，咳的肺腔里面的回音都能听到了，陈武侧头看了看，见封文彦用抽烟的手摆了摆，于是又倒了一杯水，给女王递了过去。

又喝了水，咳嗽渐渐消了下去，女王像是虚脱了一样，靠着床头缓了好一会，才苦笑出来。

“是你爸爸来招惹我女儿的，可是出了事情，没有人责怪一个婚内出轨的男人！没有人责怪他欺瞒结婚有子的事实，去欺骗一个女大学生的感情！反而都去责怪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她才刚刚成年，她还不懂爱情，就面临着道德的谴责！”

“她能怎么办？我的女儿要怎么办？她原本会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可是一个该死的男人出现，毁了她的一切，把她推进了无底的深渊，看到她摔得面目全非，还要笑话她那么丑陋！做为一个母亲，我恨不得杀了你的爸爸，杀了你们全家！杀尽这些没心没肺不得好死的贱人！”

女王的感情是真实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语气里面，都不隐藏她的恨意，那种恨生生地折磨着她自己。

封文彦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在烟灰缸里将香烟掐灭，人也站了起来，走出阴影，那张本就阴柔的脸，现在像是毒舌的信子一样：

“可是你没杀死任何一个你恨的人，却只杀死了你唯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