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辞也笑了，笑的眼睛弯弯，嘴角轻扬，顾盼流飞，好像从玻璃上折射的阳光一样，让人有种目眩的感觉，偏偏又舍不得移开眼睛。

“不是没杀死吗？”

封文彦愣了一下，甚至连一秒的时间都没有，可是宫小辞似笑非笑地直视他，没有一点点胆怯：

“你大可再试一次，我一样会让你失败，不过那个时候，恐怕就没有机会坐在这里闲聊了，做一次可以不留任何蛛丝马迹，但是两次呢？多做多暴露！”

“你比我想像的还要聪明！”

“谢谢夸奖！”

宫小辞从封文彦的语气里，清楚地听到真诚的赞扬，如果换成是慕钦城这样夸她，她早就得意地要摇尾巴了，只是在其他人面前，她镇定自若，不惊不辱。

“说说，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总统和军方都查不到的事情，我一个实习医生凭什么能查到？”

宫小辞收起笑意，冷冷地睨着封文彦，刚才还像一抹骄阳的女孩，现在就如一把开了封的冰冷宝剑。“我修过心理学，而且得了满分，所以我看得出来，你有点紧张，甚至有点怕我，你一直用拇指在桌面上擦拭，尤其是每一次我说话的时候，你的拇指都更用力气！”

呵呵——

封文彦冷笑一下，没有否认，虽然阴鸷地盯着宫小辞，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撕开了他的内心。

“继续说！”

“出事那天，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过，有一辆阿斯顿马汀跟在后面，在最后一个路口的时候，突然左转离开了，可我记得路牌标识上，左转方向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