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有些年头了，背后有些泛黄，但是里面定格的画面，是那样的鲜活。芳华正茂的女孩子，一头长发凌乱不堪，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t恤，赤着脚走出慕家大宅，小巧的脸上满是泪水，灵秀的眉眼也是六神无主的样子，最吸引人主意的，是她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是红红紫紫，深深浅浅的痕迹，谁都能看出来是什么东西。

“雯雯？”

宫小辞的脸色苍白，怔怔地看着郭雯雯。“你怎么会有这个照片？”

郭雯雯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很奇妙，有被人戳穿的尴尬，还有一种终于放开的是释然。

“那天我们都在慕家给嘉言庆生，大家都喝多了，后来我们几个就睡在了客厅，早晨起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你和嘉言，后来，后来我走的最迟，在马路对面等车的时候，看到你穿着男士衣服，从里面跑了出来，你和嘉言……”

“不是嘉言！你胡说什么？！”

黎欣玉也站了起来，用力推搡着郭雯雯。“关嘉言什么事？！不是嘉言！”

“是我！”

慕嘉言也看到了照片，他当然清楚那天早上的情况，此时站出来，将宫小辞拉了起来。“我和小辞是男女朋友，她住在我家里不是很正常吗？”

宫小辞挣脱了手臂，慕嘉言丝毫不在意，将照片又拿了过来，帅气的脸上，展现一个温柔的笑容：“对不起，那天早上我睡的太死了，没有送你回家！”

“慕嘉言你在说什么？根本就不是你，你要护着宫小辞也不要什么屎盆子都扣到自己头上！那天那么多男生，谁知道她是和谁睡了？！”

黎欣玉一巴掌拍在慕嘉言的手臂上，将照片打落在地上，却被一只大手捡了起来，那只手骨节分明，指甲干净，长长的手指，在照片上弹了弹，好像要弹去上面的灰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