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叔叔……”
“我叔叔……”
“我一直在!”
虽然宫小辞的声音有点哑,但是那种甜甜糯糯的味道,还是原来的配方,一下子就浇灭了慕钦城的怒气。
“叔叔……我唱歌给你听……其实……我唱歌好好听的……”
拿着手术刀就变鬼畜的宫小辞,在慕钦城的面前,那就是各种外挂和马甲都被扒了一样,居然像个未成年的小女孩一样,害羞地把头埋在他的胸口,拱了拱又蹭了蹭。
慕钦城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眼神幽暗地望着怀里娇红的脸蛋,刚才还胀满了怒气,现在都软到扶不上墙了。
宫小辞踮起脚尖,又往他精实的怀里挤了挤,然后闭着眼睛,声音低浅,吐字不清地唱了起来:
我从崖边跌落,落入星空辽阔,银河不清不浊,不知何以摆脱,我从崖边跌落,落入丛山万座,呼声不烈不弱,梦门何故紧锁,谁引我入明火,谁推我入筐箩,谁割去我耳朵,谁圈我以绳索,谁耻笑我执着,谁把岁月蹉跎,谁碾碎了泡沫,谁心已成魔,撕破。我从崖边跌落,为何,是梦还是解脱。我从崖边跌落,落入星空辽阔,银河不清不浊,不知何以摆脱……
因为喝了又吐,宫小辞的嗓音有些暗哑,而且吐字也不够清晰,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意外和惊喜。
“小东西,这么差的酒量,你也好意思喝酒?!”
慕钦城在心里默念了三遍:不能骂,不能打,不能丢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