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指望某些人会来救自己了!!
果不其然……
景荣西的视线凉淡的从菓诺身上挪开,宛若视而不见一般,微微一笑,迎上去与胡局长握手,“胡局,好久不见!今日有贵宾到访,我景某再忙也必然要赶回来的。饭局迟到,是景某招呼不周,我自罚三杯酒聊表歉意。”
他边说着,边往桌前走去。
酒桌服务员赶忙上来同他斟酒,却被他抬手拒绝,“我自己来。”
酒搁在了菓诺的身前,他走过去,长臂绕过菓诺的腰间,从她身前将酒瓶取了过来,拿过酒瓶扫一眼瓶身上的年份,勾了勾唇,“82年波尔多赤珠霞,不过尔尔!”
说着,他看向菓诺,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菓诺看不懂他,才想要回答,却倏尔,只听得,“砰——”的一声响,景荣西手里的酒瓶竟毫无预兆的就砸在了菓诺身边那个日本议员的脑袋上。
顿时……
鲜血直流,红色,漫染了那议员整个脑袋。
所有的人都吓坏了,包括菓诺。
那日本议员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吓住了,捂着脑袋,狰狞的瞪着对面一脸无谓的景荣西,吃痛的叫喊着,辱骂着,许是因为血流不止的缘故,他的脸色越渐苍白。
菓诺整个人呆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半刻还回不过神来。
景荣西依旧只是笑着,“这酒虽不怎样,不过……啧啧,用来砸这种驴脑袋还真是奢侈!”
他看着手中半截瓶身,啧啧摇头。
末了,回头冲身后的服务员蹙眉道,“都这样,还不打算叫120?这血要流不止,糟蹋了咱们酒店的地毯,谁负责?”
“……”
景荣西这几句毒舌话,终是让菓诺一个没忍住,嗤笑出声来,但很快,又考虑到场合问题,急忙收了情绪。
“胡局,这三杯赔罪酒,暂时先欠着吧!景某的妻子看来是吓得不轻,如有必要,我不介意以法律手段起诉这位日本议员对我妻子的性骚扰行为!失陪!”
景荣西说完,拉着菓诺就走,留下包厢房中呆愣的众人。
直到走出了餐饮部,进了总裁专用电梯时,菓诺这才猛然回了神过来。
“不行,不行……赶紧让电梯停下来,我现在必须得回一趟餐饮部。”菓诺急的在电梯里直跺脚。
“回去干什么?”景荣西一张脸黑如锅底,寒眸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你怎么能把人家砸成那样呢?还起诉人家!都那样了,人家铁定告你殴打不成!”越想菓诺越着急。
“苏菓诺,你有没有一点是非心!”景荣西一下子就怒了,一把扯过菓诺,将她摔在电梯门上,严严实实的抵住她,讥诮的冷哼道,“怎么?看着他被打,你心里还舍不得了?难不成一顿饭时间,就被他摸出了些不一样的感情来?呵,那是不是刚刚本少爷就不该出手,而是直接大方的替你们上楼来开间房!这样的结果你是不是会更喜欢?!”
“你混蛋!!”
景荣西每一句羞辱的话,都如同一根根的细针扎在菓诺的心尖上,她委屈得差点掉下泪来。
她在感谢他救了自己的同时,心里却也在担心着他的安危,“如果那混蛋真的告你怎么办?”
她哽咽着朝他喊着。
景荣西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