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指望拿着这笔粮草,和西靖做交易呢,再次劫粮,势在必行。逐级追责,追必全责,崔家怎么能和邢家担一样的责任。
“这粮草丢在谁身上,就应该由谁来负责,这古往今来,皆是如此。”碍于崔浩然的威严,一个官员上前反驳道。
“皇上,老臣也觉得此举不妥。”
“不妥?”刑安这会儿可不依了,“相爷方才还保举我那废柴儿子,对他的能力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既然如此信任我儿,为何又不敢和我邢家同责?”
藏拙、遮短什么的,刑安好像从来就不会。估计,全天下的父亲,只有他一个会这么说自己的儿子了。
刑安眼中划过一抹了然,“难不成,相爷居心叵测,早知粮草会毁意图借此算计我邢家!”
如果说,前一句只是质问,那这一句,可谓诛心之语了。
分明是说粮草丢失,和崔家有关!
崔浩然脸色一变,连忙否认,“刑大学士慎言!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那你为何举荐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看好的人?”刑安寸步不让。
“老夫既然敢举荐令郎,自然是对令郎的能力十分看好的。”
“既然看好,为何不敢于我邢家同责。”
崔浩然:“……”
有一种,陷入了死胡同的感觉。
再一次,体会到了顾国公的那种无力感。
他甚至,已经不气不怒了,只剩下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