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然一愣,却是被问住了。
先帝南征败北,不就便病逝了,刑安亦是卧床不起,大病三年。病好以后,便辞去了朝中旧务当了闲散官员,在家教导幼儿,邢家公子,连国子监也没去过,更是甚少出席京中的宴会。
这样一个几乎完全与世隔绝的人,他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名字。
见崔浩然被问住,刑安脸上的讽刺更是明显,“相爷,你不会耳朵不好,记性也不好了吧。这可是你的忘年小友啊……要不要现在就让太医给你看看?”
连这都记不清,你这朋友也真是够可以的。
“咳咳……”崔好人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老夫以小刑称之。”
虽是胡扯,偏生他说得一本正经,到真像这么一回事。
“回皇上,老臣也见过小刑一次,对其印象颇深,相爷所言不假。”崔党的官员附和道。
刑安朝那人翻了一道白眼,“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不一般呢,跟相爷有得一比。”
崔浩然:“……”
说人坏话的时候,能不能小点声。还有,我们说话,真的要这么直白一点都不含蓄么?
“皇上明鉴。”刑安道,“老夫已愈古稀,老年才得一幼子,不过幼子先天有疾,是以老臣才亲自教导。
老夫犬儿,从未踏出刑府半步,老夫着实不知,他是如何与崔公子结交的,更不知又是如何入了相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