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然沉下眼,“你是相府的公子,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赵夫人拿起手绢抹了一把泪,“宇儿……”
崔家不疼他,她这个当舅母的疼他。
“老爷……”赵心怡低低唤道,抬起头望着崔浩然,两行清泪从脸颊流下。
美人含泪,何处不可怜。
此刻的赵心怡,是那般绝望,那般委屈……
“妾身有幸嫁入崔家,伺候相爷十余载,为相爷生下一儿一女,此生足矣。”
她挺起腰肢,纤瘦的身形,透着一股决然。
“你这是要做什么。”崔浩然沉声道。
印象里,她一直是温婉可人的,哪怕是为她生养了一双儿女,也没有丝毫的骄躁。如今这决然的模样,让崔浩然心里不禁有些慌乱,她就像这晚冬的花儿一般,凋谢在自己的眼前。
赵心怡朝崔浩然磕了一个头,平静回答道,“妾身自知能力有限,一直小心翼翼。自掌家以来,更是战战兢兢、夜不能眠,深怕有半分差错,有负相爷厚爱。
不曾想,最后还是不能让府上的各位主子满意,反而连累亲子,差点……”
说到此处,赵心怡哽咽了一下,呛声道,“妾身愿意去家庙为崔家祈福,从此孤灯一盏,了此残生。
既入佛门,从此尘缘了尽,此生再无牵挂。”
不管是她爱慕的相公,还是疼爱的孩儿,都和她再无关系。
(某僧飘过:尼玛,我可不想陪你啊,死开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