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微微一凛,顿觉不妙,不由大悔。
萧重岚躺在榻上,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听到周围动静,立刻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她不敢乱动,只紧闭着双眼,打起十二分精神专注听着。
一个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惊疑问道:“她怎么样了,流了好多血,可是活不了了?”
“回禀陛下,这位……姑娘她身子本就虚弱,还有旧疾未愈,那撞开的伤口也有些深,血流过多,只怕……”那太医费力斟酌着言辞,估计忙着察言观色。
“哦,”小皇帝似乎自言自语,道,“如此只怕无法立刻审问了,她竟敢在父皇灵前胡言乱语,莫非有什么……”
”陛下!“张荣妃哽咽着,那声音说不出的可怜,“请陛下恕罪!臣妾竟不知她年纪小小这般大胆,竟敢对先帝和陛下不敬,臣妾万死难辞其咎……”
“娘娘!”接着有人跪下,是荣妃的宫女,诚惶诚恐道,“娘娘也是一片慈悲心肠,谁知这丫头小小年纪如此狠毒!请陛下明鉴!”
一时之间,请罪和求情的声音此起彼伏。
接着一个沉静的声音道:“娘娘莫要太过自责,还请保重贵体。”是洛迟砚,萧重岚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最后听到的就是他下令把她挪出灵堂和请太医。
然后小皇帝立刻附和,道:“是啊,娘娘快请起,你们还不快扶娘娘回宫歇息!”又不等张荣妃再说其他,传令让人好生看管偏殿,说是等这罪女醒了再好好审问。
于是无数脚步声渐渐远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