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爷爷……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孙婆子后来,后看我们不开门,居然就抱起地上的石头,一边叫骂,一边强行的把门给砸开了……幸亏我和姐姐当时躲闪得快,要不然,姐姐就被这疯老婆子怀里那快大石头给砸伤了……里正爷爷,我家虽然得了赏赐的五十两黄金,可是这点赏赐,全都用来给清熙购买上百年的野山参入药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剩下啊!要是再有人这么三番两次的上门找碴,我们一家子可怎么过啊!还有清熙,他的病,也受不得惊吓……”清远越说越伤心,走到里正的面前,咚一声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夏家的难处和委屈。
灵珊和清瑶一家子相处了这么久,也是颇有默契,清远的戏码既然都演到这里了,她这个专业的大夫,怎么又能落后呢!
“里正爷爷……清瑶刚才虽然没有被伤到,可是,却动了胎气,我刚刚才给她施针,暂时没有了大碍,要是再有人上门这么来上机会,清瑶和肚中孩子的安全,那可就说不好了……万一哪天皇上一时兴起,想起了清瑶,想要传进宫去问话,看看清瑶还有没有别的好点子,到时候,皇上若是知道了他的治理下,居然有这样见财生了歹心的刁民闹出这种事情,里正爷爷……到时候,不仅是你会受到牵连,搞不好,还会牵连到我们这整个村子了……”灵珊满脸凝重之色的说着。
里正顿时就被灵珊这话,惊得心猛一缩。
是啊!都说君心难测,万一皇上哪天真的记起来清瑶发明连枷这事,知道了他这里正的管理下,出了这等刁民,到时候龙颜大怒,他这个里正可是怎么都逃脱不了责任的。
他可不想因为孙氏这人的人,而害了他一家。
“里正,你可……可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是夏清瑶打了我,我才砸门的……你看我这脸,就是被夏清瑶这贱人打的,里正,你老可别被她们几句胡言乱语就给敷衍欺骗过去了,皇上是多尊贵的人,怎么会记起这个不要脸被人休了破鞋……。她们就是仗着皇上的圣旨,这才耀武扬威的用大话吓唬你……。你可别被他们骗了……”孙氏看到里正脸上好似被清远给说服的表情,以及看向她的狠厉眼神,瞬间就赶紧开口辩解了起来。
看着这么多人,都没有人前来搀扶她一把,孙氏顿时就把围观的人,全都给恨上了。
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把她那张被摔得满脸肿胀,到处都在往外渗血的脸颊凑给里正看,试图证明刚才她说清瑶打了她留下的证据。
可惜,此刻她那张面目全非的连,谁看得出究竟是被打的,还是她自己刚才摔伤了的。
“你这个可恶的老太婆……明明是你主动上门作恶,现在当着众人被抓包后,居然还想狡辩不说,更是嚣张的侮辱我姐姐……本来我还想让里正用村里规矩处罚一下你就算了,没先到你居然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还敢口出恶言,诬蔑我们…。你别以为我们不敢把你怎么样?”清远梗起脖子,愤怒得整个人如同斗鸡似的,红着眼,气愤难挡的怒骂着孙氏。
“里正爷爷,我觉得了,这种死不悔改的恶人,我一定要报官,告她一个私闯民宅,图人钱财,并诬蔑诽谤他人以及伤人的罪名……。就算是豁出我这条命,我今天也要把这老婆子告到县官老爷那里去……”清远猛的从地上站起来,作势就要去拽孙氏去见官。
一旁的夏老爷子,也不甘示弱的站了出来。
“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老夏家虽然刚刚落户这村子,但是,却也不是谁都能在我夏家头上来踩上几脚,任由别人拿捏的,周老兄,对不住了,就算是你今天替她求情,我也坚决要把她告到底……这种恶人,要是再不收拾,我可不敢拿我夏家人的性命来冒险……”
欧阳也站了出来。
“清远,快别哭,这老婆子我和你爷爷送到官府就成了,你害得留在家里照顾你姐姐和清熙呢!”
欧阳先一步的走到孙氏的面前,一把拧起孙氏的左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随即便黑着脸,不管不顾的拉着孙氏就往院门外走。
告到官老爷那去?要是以前,里正定然不会同意,并出言劝阻。
衙门对于老百姓来说,都是轻易不会去的,不管你有理没理,那些人都得从你身上刮下一层油来。
可此刻一眼夏家人这气愤的坚持要状告孙氏,再看看地上虚弱至极的清瑶,以及回想刚才孙氏那死不悔改的态度,里正脑子飞快的转悠一下,很快便点头同样了。
“这才孙氏实在是闹得过火了……你们这么做也没错。”孙氏以前便经常给他添堵,能好好的收拾一会孙氏,今后这个村子里也能安稳些,他也能少操心些。
里正心里也有着他自己的小算盘。
再说清瑶可是有圣旨在身的,就算去了官府,估计官老爷也不会为难的。
围观的众人一看夏家真的要把孙氏拉去见官,也一个个傻眼了。
在解气的同时,不仅又对夏家忌惮了不少。
孙氏本以为夏家说要拉她见官,只是闹着玩吓唬她的,谁知道,却真的要带她去见官。
孙氏不傻,她知道,夏家有圣旨傍生,不管有理没理,她进了衙门,都别想轻松的走出来……
“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见官……清瑶,我错了,夏老爷子,我老婆子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别告我,今后我再也不来招惹你们了……求你放过我吧!”孙氏一边在欧阳的手中挣扎着,一边朝着老爷子凄惨至极的哭泣求饶着。
老爷子实在是对这种宛如周氏般的疯妇反感至极。
给你机会不珍惜,偏偏要自己找死,把别人的耐心都折腾光了。临死之前这才想要悔改,迟了……
老爷子目光狰狞的瞪着孙氏,冷笑着:
“你要是真的悔改的话,刚才就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再次辱骂我夏家之人了……这都是你自己自找的,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亏得我孙女想出来的连枷,帮助你家提前的把粮食收回家,不仅半分没有感激,还想算计到我家来……我夏家之人,可不是忍忍捏拿的软柿子……犯了错一句悔改就完事了,这个世上就没有这么好的事儿……要不然我弄死你家人后,也给你说声对不起认个错,你难不成就放过我了……。”
老爷子这一番明理怒骂孙氏的话语,实则上,却是隐晦的提醒着围观的众人。
别把别人的好性子,当成好欺负的理由。
更不要做那等享受着别人的好处,却还觉得这好处不够,变着法子还想要算计索要更多,这种人的下场,孙氏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里正作为里正,他的管理下,出了这等事情,他不去也不行,赶紧叫人回家,让儿子把牛车牵过来,欧阳和老爷子以及里正父子,拿着皇帝赏赐清瑶的圣旨,便押着孙氏,朝着十里外的城郊外县老爷衙门走去。
独留下围观的众人们,一个个因为老爷子刚才的那一番话,弄得脸上火辣得直发烫……。
……
状告孙氏的结果不用多说,自然是夏家胜诉,孙氏被判打了二十板子,赔偿受害人清瑶受惊费用,营养费用,以及修补院门共计八两银子的补偿决定,同时,还要关入监牢半个月以示惩戒的决定。
要是在处于之前,孙氏家中还没有全部赔偿受害人八两银子,孙氏便直接再关上一年。
孙氏听到宣判,当场就晕死过去了。
问询急匆匆赶来的杨德武,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看到老娘被官老爷判了关入大牢半个月的决定。
刚刚他被家里婆娘姚氏抓奸在床,听姚氏说,娘居然说要让他休了姚氏,并明天纳那个这段时间,闹得最是出名被休弃了的夏清瑶为妾,或者是为妻,他瞬间就乐得魂不守舍。
一想到夏清瑶虽然怀孕,可是,在村子里来说,却堪比天仙般的容貌,以及被皇帝赏赐了诸多黄金宝贝,杨德武顿时就被这个惊天的好消息,喜得合不上嘴。
在杨德武的心里,凡是只要他老娘说能办到的事情,基本上就*不离十。毕竟自己的老娘自己清楚,为了达到目的,那可是不择手段。
像刚死了丈夫不到半年的刘氏,老娘想要抱孙子,同时又不想失去姚氏家中这个主要劳动力,便想办法撮合他和刘氏,打算等刘氏怀孕后,生下孩子就抱回来,这样就能不出钱,就又能得来一个大孙子,本来还算年轻貌美的刘氏,是看不上他这个大老粗的,他老娘一包药,还不就乖乖让她就范了。
成了他暗地里的女人。
一想到他一个庄稼汉子,立刻就能明目张胆的娶到那么个有钱又有美貌的小妾回来,顿时就激动得不能自抑,这要是娶了夏清瑶为妾,那他还不财色双收。成为这个村子里的头一份子。
于是乎,找了村子里出了里正以外,唯一一个读了几年书,会写些简单书信的二流子帮他写好了休书后,便迫不及待的盖上了手印。
对于姚氏这个除了只会如同牛一般的干活外,不仅长得难看,而且连个儿子都给他生不出来,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杨德武压根就忘记了,他这媳妇娶回来是,本不是这个样子的,是由于他这个当丈夫的没本事,才累计得姚氏成了如今这如不得他眼的黄脸婆。
如今赶来,没想到娘亲不仅没有把办好把夏清瑶抬回家的事情,而且他还把家中那个干活能手的姚氏给休回去了。
如今他可谓是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有捞着不说,娘更是把她自己都给折进大牢里去了。
这一刻,杨德武真有种也想要跟着刚才自己娘亲那般,眼睛一闭晕死过去算了。
衙役们可不会那么好心的去搀扶这个晕死过去的老太太,没好处的事,他们可不会干。
晕死了过去,没没关系,他们有的是办法医治,用脚尖狠狠的在孙氏的手指尖上一踩,孙氏便痛苦的尖叫一声,飞快的醒来。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啊!儿啦!德武,你终于来了,快,快拿银子出来,把娘保释回去好不好,快拿银子啊,娘不想去坐牢,娘不要去啊……”孙氏看到儿子,赶紧就哭天抢地的哭喊着。
“住嘴,你以为你是谁?就你也这擅闯他人住宅的刁妇也想保释出去,告诉你,没门……在这么嚎叫哭闹下去,本官可就再多关上你几个月……”县官老爷一声令下,瞬间,孙氏刚要嚎叫出来的话语,就含泪的吞进了肚子。
县官老爷怒吼完孙氏后,随即又变了一张脸,很是谦卑温和的看向老爷子和欧阳。
“草民多谢县老爷明察秋毫……主持正义,家中孙女受惊吓过度,且还有一个小孙子生病未痊愈,草民就此告辞了……”老爷子也抱拳对着下县老爷说着。
“应该的,应该的,老伯需不需要我叫一辆马车送送你们啊!马车可比牛车快上不少?”
里正看着如此殷勤的县官老爷,那叫一个震惊啊!
以前他因为一些事情,也来过县衙,可是,什么时候看到过县官老爷如此客气有理了,这夏家就连县官老爷都得给上几分薄面。看来,他今后对夏家,可得多加照顾,对多拉拢才行了……
里正在心里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县官老爷客气了,我们家距离这里也不算太远,牛车回去也很快的,草民告辞……”
县官老爷从座位上赶紧下来,满脸笑意的直接目送欧阳和老爷子出了县衙大门后,这才转身返回坐位上去。
一路上,里正老爷子都把脖子扬的高高的,好似凯旋归来的大将军一般,且同夏老爷子,更是称兄道弟,闲聊攀起交情来。
老爷子回到家,清瑶姐弟,已经把晚饭给做好了,就等着老爷子和欧阳回来开饭了。
里正也是个识趣的,虽然很想和夏家多亲近亲近,可是,却也知道,此刻夏家人,必定有很多话要说,他留在那里也不合适,便婉拒了夏老爷子的邀请。
一路的奔波,老爷子和欧阳,也确实饿了。
一边飞快的吃饭,一边把今天下午衙门里发生的一切,说给清瑶等人听。
听完之后,所有人都在感叹,确实是有人有靠山才好办事啊!
要是她们手中没有这一道圣旨,这一场官司,不知道还要折进去多少银子,才有可能打赢。
就在清远和灵珊知道了孙氏的判决,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很是解气的讨论着,老爷子也是满脸的开心。
清瑶却在开心了一会后,突然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爷爷,我觉得,孙氏的例子,虽然能够震慑到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可是,却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我有一个想法,既能帮我们赚点小钱,还能顺便帮扶一把乡亲们,并治治那些得了红眼病的人,让他们也跟着赚点小钱,这样不仅能卖给众人一个好,同时还能让他们把注意力,从我们御赐的赏赐事件中转移开……”
既然钱财让那些人得了红眼病,那么,她就用钱财来对症下药,只是这药引,却是让这些得了病的你,自己通过双手来赚取。
一说到钱,欧阳瞬间就来了精神。
话说这段时间,他基本上都没有时间去想究竟该如何在这个新的地方发展他的赚钱大计,全都耗费在清瑶已经清熙的事情上,现在清瑶家里该处理的事情也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他也就能脱身出来,去做点他喜欢的事情。
赚银子……。
“清瑶,快说,究竟是什么赚钱好点子?”欧阳禁不住很是激动的催促着。
灵珊看着欧阳这财迷激动的模样,很是好笑的低下头,暗自偷笑着,并在心里暗想着,是不是她也应该去多弄点银子,讨好收买一下这个家伙的欢心啊!
老爷子也觉得,现在家里光靠那点庄稼,压根就不够家里开销,虽然皇上赏赐的那点金子还能撑上一段时间,但是钱财这东西,能多点还是多点防身的好。
再加上,老爷子也清楚,明剑易躲,暗箭难防,要是众人的注意力,总是在放在他们夏家被皇帝赏赐这上面,这对夏家并不是个好事。
有时候,贫穷的人们,对于一夜之间发财的人,总是会有仇富的心态,他们总归是要在这个村子里长久的生活下去,至少也会是好几年,能尽量的同村子里的人处好关系,就尽量的处好关系。
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经过这段时间夏家发生的一切,夏家之人全都有深深的体会。
尤其还是清熙现在成天都要用药,清瑶也即将生产的节骨眼上。
“清瑶,说说看,究竟是什么点子?”老爷子也笑呵呵的抹着胡须问着。
“趁着现在农活忙完的空档,发动村子里的妇女们,纺织毛线,然后我教她们织毛衣,还有女子上街装些小东西斜挎背包……我们只走精品限量路线,这样价格就能卖得起来,我们只需要让乡亲们纺织毛线,再教会一批只得信任且手巧的妇人织出来,按件给工钱,售卖就交给我们来办……这样就能在冬季来临之前,储存一大笔货源,积压到天气转冷之时再买,至少我们今年,能在世人发现这个编制技术之前,赚上一笔……”
清瑶也说越激动。
并织毛衣,织各种花卉图形的口袋,围巾,手套及装饰品,这可是她前世最为擅长的,前世每每到了冬日,她身上穿的漂亮毛衣,就连很多大商场都买不到这么好看的,一走出去,很多爱美的女子,都询问她是在哪里买的呢!
这可足以让她很是小小骄傲自信了一把。
只要这技术不泄露,这个冬天在火锅上市之前,还能给她赚回一笔开火锅店的备用周转银子呢!
毛线?小背包?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用好奇探究的目光热切的望着清瑶。
“你们别这么看着我,也光用嘴巴说,没有实际实物给你们看,说了你们也不清楚,你们知道知道,用那毛线织出来的衣服,既厚实又暖后,同时还很有弹性,穿上很贴身,明天等我找到合适的线,先织出来一个样品给你们看看,你们自己就能明白那东西与平常衣物的不同妙用之处了……”
众人看清瑶说的这么有自信,禁不住对那东西就更加好奇了。
老爷子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对着清瑶说道:
“清瑶,这事明天我们找你周里正过来商量商量,这事要是有了他的主持,相必一定会进行得更加顺利,再说,周里正不管如何,待我们家都还不错的,能让他顺便也卖给乡亲们一个好,树立一下威胁,反正对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清瑶一听爷爷的话,瞬间也就明白了了爷爷的意思。
毕竟她就算是把毛线说的天花乱坠,那些乡亲们在没有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以前,估计大伙都不会轻易相信的,若是有了里正的带头号召,这事情自然就能让乡亲们信服了。
别看里正这官虽小,但是却也好歹是个官。
多年的经营,在这个上千人的村子里,还是颇有号召力和威信的。
“成,爷爷,我明天就准备好一些酒菜,你就去请里正爷爷过来一趟吧!”
“嗯,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老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院门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之声。
“谁?”
清远皱眉的赶紧朝着院门走去。
“清远,快,快开门,我是姚嫂子……”门外姚嫂子的声音很是急切,气喘吁吁的,好似有人在追赶一般。
她怎么来了?
所有人目光中,都带着深深的疑问之色。
“清远,打开看看吧!”清瑶愣了一下后,还是对着清远吩咐道。
院门刚一打开,姚嫂子便浑身狼狈的扑了进来,若不是清远及时的拉了她一把,定然会被摔得很惨。
“姚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清瑶很是震惊的看着姚嫂子这浑身狼狈的模样。
“清远,快,快赶紧关上房门,别放后面杨家那几个畜生进来……”姚嫂子惊恐的对着清远催促说着。
清瑶和欧阳等人赶紧走出屋子,来到院门口,很快,便看到三个浑身同样狼狈且满脸都是伤口的男人,气势汹汹的朝着清瑶家这边冲了过来,三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根大约一米长的木棍,一看便知道来意不善。
而且,这三人不用想也能知道,是冲着姚嫂子来的。
清远赶紧咚一声的就关上院门,还不等清瑶们问出口,姚嫂子就气喘如牛的咚一声跪在了清瑶的面前:
“清瑶,你姚嫂子我今天,今天真的是无处可去了……今天白天,嫂子真不是估计带着那老婆子来找茬的,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回去后,我就找杨德武那个没良心的狗东西要休书……我娘家又回不去,只能暂时在你米嫂子家里准备歇一晚上,可是,杨德武从县衙回来后,得知了妄想娶不到你,且又休了我后,不甘心放我这个如同牛一般出死力的劳力,便要找我回去并要会休书,我不给,他就找他两个妹夫一起来,一起来强行强的休书……”
姚嫂子哭泣着说道这里,已经泣不成声的哭成了个泪人,
就姚嫂子一个女人,和三个大男人外加两个女人硬碰硬的硬拼,虽然姚嫂子很是强悍的把对方五个人打得也够呛,可是,她自己身上落下的伤势也不少,此刻那满脸鲜血,以及浑身衣物也被扯烂得不成样子。
这模样,这是看得人怵目惊心不已。
夏家听闻的人,无不对杨德武那无耻的行径,而感到气愤不已。
清瑶虽然有点恼怒姚嫂子上午带那老婆子过来的事情,不过她也看出来了,这并不是姚嫂子的本意。再说姚嫂子这人,本性并不坏。
“快别磕头了,有什么你就说,你还伤着呢!”清瑶很是看不过去的试图扶起姚嫂子。
谁知道姚嫂子却执意坚持跪下不起。
满是血迹的脸上,尽是决绝之色,一咬牙,姚嫂子无比坚定的对着清瑶请求道:
“清瑶,姚嫂子现在手里有休书,我已经是自由之身了……可以自己为自己做主了,求你买下我,让我当你夏家的奴仆吧!”
姚嫂子这是,这是要自卖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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