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角丘去放烟花,田思思推荐的地方。”
“六角丘?那个荒草丛生的山坡?”我惊呀,没想到冬哥说的会是那个少有人去的地方,一个冷门得像数字彩票里十年不会开出来的号码一样。
“怎么样,意外吧!”冬哥有些得意。
“切。”我不屑。
“听思思说从那里看城里的夜景最漂亮,有清爽的风,有惬意的草,能俯瞰城市的七彩夜,能窥探星空的霞云飘。”冬哥越说越带劲。
“我不去,那里有坟地,我怕鬼。”我说话很少扫兴致。
“哪来什么鬼,迷信,几座年老失修的古墓而巳,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冬哥像喷子一样喷我。
“那我怕蛇。”我继续找借口。
“蛇都冬眠了。”
“我得了一种碰害怕天黑的病。”
“真罗嗦,快走了,思思还等着呢!”
“……”
“……”
“你最近跟思思走得挺近的啊!”
“有意见吗?”
“沒有,我能有什么意见。”我耸耸肩。
“发展得怎么样了?”我问。
“发展个屁啊!郎有情妾无意。”冬哥苦笑。
“怎么了?是思思看不上你?”
“那倒沒有明说,总之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就像没有血缘的兄妹。”冬哥淡淡地说。
“对了,你上次不是去五里亭相亲了?怎么样,有结果吗?”
“别提了,说起来就窝火。”冬哥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上一口。
“姨妈介绍的,她邻居的女儿,一个拖着孩子女人。”冬哥说得淡然。
“二手货?”我乐得合不扰嘴。
“可不是,哥像是找不着媳妇的人吗?”冬哥往上拨了拨留海,露出他自认为潇洒的宽额。
“那有什么不好,自己不出力,捡个爹来当。”我调惆。
“你讨打是吧!”冬哥捏起拳头架势十足。
“你姨妈也真是的,这么没水准。”
“别提了,她就爱瞎操心,相亲这种事哪是我的风格。”冬哥有些傲气。
“如果你要是试试跟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对着坐上一个小时,听说她是来跟你谈情说爱的,你会有什么感觉?”冬哥问我。
“噢……我的个天,我不敢想像。”我表情夸张。
“不过你姨妈也是为你考虑啊!即然思思那儿沒戏,那女人带着孩也挺不容易的,不如……。”我奉劝冬哥不防考虑一下。
“切,我懒得理你。”冬哥很不屑。
“你都老大不小了,三十几的人还沒成家不被人笑话吗?”
“有什可笑的,像我这号的人多着呢!”
的确如此,现在城里的人为了事业三十好几没成家的人一抓一大把,不比得我家乡那一带的风俗,人们结婚普遍都比较早。
甚至听我姑婆说过我爷爷才十三岁时,年芳十八的奶奶就被娘家人送了过来,我简直无法理解。
后来才知道在那个饥不择食的年代提倡的劳动力,一个家庭里男子多是会被人羡慕嫉妒恨的,相反女人则被看成迟早是帮别人家养的,所以少一个女人多一口饭吃,于是奶奶顺理成章地过来混饭吃了。
到了八九十年代,或者是为了响应那句“早生儿子早享清福”的口号,其实在这个年代哪有什么福可享,大多数人都是活到老忙到老,结婚早的无非就是趁着父母还年轻的时候可以帮自己带带小孩。
我也是那种不喜欢被那种老规矩的束缚的人,所以我宁愿春节时不回家,也不愿意饱受那种三姑四婆追着问的苦逼日子。
“我们还是别扯这个了,来……我们比赛跑步吧!看谁先到六角丘。”冬哥突然来了尽,垫着脚做预备动作。
“谁要跟你比啊!我还沒吃晚饭呢!”我说道。
“快来吧!思思在小竹林等得不耐烦了,到那就有得吃了。”说完冬哥拔腿就跑。
“喂,你太不脸了,我还提着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