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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 哪里?
周围是拼命挤压身体的海水,没有一丝空气,他快受不了了。
呼噜噜,张口吐出水泡, 郑晓明明没有睁眼, 却看到一片黑暗,海水,冰冷刺骨。
好难受,谁来救救他……
封言, 封言, 你在哪里?
封言……
对了,他晕倒了, 医生说他快死了。
“不……”
郑晓皱紧了眉,眼角滑出一颗颗水珠。
他撕扯着刺痛的胸口, 发出一阵阵悲鸣。
机器响起刺耳的鸣叫, 正在查房的女护士连忙按住不停挣扎的病人,她按了警铃。
在医生赶来之时,郑晓睁开了眼睛。
护士急速说着, “病人情绪激动, 有自残行为,快准备镇定剂!”
医生熟练的配药,正要注射时, 他看见了郑晓的眼睛。
那布满泪水的眼睛里, 哀求的看着他。
医生手一顿, 停下了,看了眼资料牌,问他:“郑先生,你恢复清醒了吗?”
郑晓点点头。
医生示意护士松开按紧郑晓的手,他翻看病历记录道:“之前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晕倒了,最好卧床休息。”
郑晓看一眼连在手背的输液管,平静的问医生:“封言住哪个病房?”
没等医生翻看住院记录,护士已经道:“你说的是封家的大少爷封言吧,他早就转院了,听说是去了首都b市第一医院。”
这个事儿整个医院都传开了,那个被确诊为脏器衰竭的病人原来是帝业集团的大公子封言,
有人感叹,就算是再有钱,得了病也享受不到了。
郑晓谢过护士,低下头沉默了。
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离开了。
病房里安静极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白色的床单上,也许是过于明亮,没有被光照到的地方显得灰暗。
郑晓坐在灰暗的一角,良久,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他拔了输液管,向门外走去,到了一楼结算台,付清了医药费,走出了医院。
医院门口,郑晓等着出租车,边上是一家人,年轻的小伙子一把抱起轮椅中的老头,对一边的老太太说:“妈,你先上去,去后座。”
老太太应了,还是等着老头被儿子小心放在后座上,她才上了车,小伙子利落的收好轮椅放在后备箱,打开副驾驶的门,门关上后提醒司机开慢点,他爸做了手术没多久。
郑晓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死了,爸妈怎么办?他们老了,病了,没有人照顾,还要为你伤心,真不是人。
打到了车,郑晓回了他和封言的家,家里空荡荡的,桌上还摆着那天没吃完的早餐。
郑晓直接上了二楼卧室,拿出自己全部积蓄。
抽屉的角落,静静的躺着一张黑色的卡。
是封言的副卡,能调动他全部的资金。
郑晓拿起那张卡,捂在胸口,紧紧的。
他买了当天最快的飞机,去了b市,上飞机前,他给郑爸打了一个电话。
“晓晓,”电话里响起郑妈的声音,是她接的。
郑晓:“妈,
我跟封言要去b市出差,可能时间要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