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皇从往事的回忆中醒来,见太子也是一副所有所思的样子,叹道:“太上皇终究是糊涂了,只因三哥被明朝皇室期辱,便不再认他,可若不是他,女真不知要花多少年才能跨过过辽州,取代明朝。三哥忧虑而死,吴贵是恨上熙朝了。”
太子不由心虚,小郑子是他心头所爱,却也是阉人,希望父皇能想他说的那样,若将来得知此事,也能像对三皇叔一样宽容。
此时最紧急的是吴贵密谋造反一事,太子沉思片刻,道:“父皇,吴贵此时正筹备军资,我们还要多做准备才是。”
熙皇点头,深邃的目光落到太子身上,太子心下一动。
“吾儿,父皇老了,这江山迟早交到你身上,可是你虽素有贤名,没有军功终究是差了点。这次情况虽然凶险,却亦是你的机会,你,懂吗?”
太子心下感动,眼角湿润,他不留痕迹的摸一下眼角,重重跪下,朗声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望!”
熙皇欣慰点头,目光满是期望。
东荣宫书房,
太子的亲信尽数到齐,太子太傅罗子文顺着山羊胡须,狭长双目眯成一条缝,默然不语。
虎营校尉王梁握紧手中宝剑,道:“殿下,臣请命领兵一万,作为先锋,迎战辽州叛贼!”
豹营校尉赵聂虎目一瞪,大手一拍座椅,怒道:“凭什么你做先锋,殿下,臣请命,只需五千精兵,便能打的辽贼屁滚尿流!”
王梁白眼一瞥,平日总是冲动行事,辽贼可是有三万骑兵,非一万精兵不可挫,只带五千人,给叛贼塞牙缝都不够。
赵聂得了白眼,气血一涌,平日总是这厮压在他头上,功夫比他好,长的比他俊,他堂堂虎营校尉,生生屈居此人之下,这次他就要打个大胜仗给这小子瞧瞧。
“殿下,”赵聂虎目真诚无比,“我虎营上下全是精兵强将,打败区区辽贼不在话下,我赵聂愿立下军令状,不成功,就……”
“慢着。”军令状被打断,太子太傅罗子文慢悠悠的摆摆手,“吴贵确实强敌,却也是殿下获得军工的好机会,成则已,不成的话,别说太子之位不稳,熙朝江山也不保啊,所以,此役容不得分毫懈怠。殿下,您有什么计策?”
太子转动手扳指的手指一顿,抬头扫视表情或凝重,或激动的部下,沉声道:“父皇将扫除叛逆的重任交给我,坐稳太子之位不提,熙朝江山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众位需齐心协力,各尽所能才是。孤会亲自前往前线,与尔等并肩作战。”
众人大惊,罗子文差点纠掉自己的山羊胡,“殿下,不可呀,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更何况辽贼凶猛,变数太大,您要三思啊!”
“殿下,请三思!”众人一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