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吧,是这河堤加固也是白费劲!往上起的速度还赶不上水位涨的速度呢!修了也白修!”
大郎听得此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正在此时,一旁的杜家邻居徐田听到到这儿,忍不住开口怒骂:“田老三!你个好吃懒做的东西!你听听你都说了些啥!不修就等着水淹了咱们哪!”徐田是满心的怒火,转头对杜老爹说,“杜举人,你甭理会这种浑人!这河堤,我是赞成修的!现在这种时候了,能多起一寸,咱就多一点保证,说不定就差那么几寸,咱就挺过去了呢!”
徐田的一番话惹得在座的不少人都点头同意,一边的里正也连连点头,里正还有自己的计较:县令大人可是让衙役下来,挨个村子通知说要加固河堤的,这不修,恐怕是违背县令大人,不,是朝廷的旨意的吧。
“修?你们说的轻巧,都这时候了,今天雨要是再下一天,这河堤直接就垮了,还修个屁!”一旁有人反驳。
这反驳的话一出,顿时祠堂里像炸了锅似的,说什么的都有,场面乱成一片,里正眼见自己压不住场面了,赶紧扬声对杜老爹问道:“杜举人,您觉得呢?”
“诸位!请安静听在下一言!”杜老爹的话音刚落,祠堂里很神奇的真的安静下来,刚刚还在吵闹的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杜老爹,等着这个举人老爷说话。
“我明白各位的意思,这种事情,修或不修,都有其道理,只是,”杜老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我前几日去翻过县志,县志上记载,咱们这儿算是水患频发之处,而且,若是再遇水情,河堤抵挡不住,河水冲破河堤,那么,被淹的地方将桑田变沧海,从此不见天日。”
“这是真的啊?有些老人都还在呢,他们说当年都听说过这事儿,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有人窃窃私语。
”看样子是真的,杜举人都去县衙看县志了,这还能有假?”
“所以,河堤是咱最后的屏障了,若是河堤溃了,咱们恐怕就得离开这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了,而且,朝廷下了旨意,要咱们加固河堤,这私自停下,怕也是违背圣旨的。”杜老爹最后总结,“我的意思是,这河堤大家还是先修着吧。同时,大家也都把东西收拾收拾吧,以防万一,先下手为强。”
“我跟爹爹会再去趟县城,把现在的情况跟县令大人说明一下,看看县令大人有何安排。”大郎给杜老爹补充了一句。
听到杜家父子这样说,众人不由得各自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来,里正先开口了:“杜举人说的有道理,今儿大家就准备准备,开始服徭役固堤吧!”里正说着说着,转头朝向大郎“杜秀才,就劳烦你和杜举人再替我们大家伙儿跑一趟了。”
“只能先这样了。那就这样定了吧。”在座的诸位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同意杜举人的说法,暂时先这样安排了。见事情定下来了,众人也未多留,都急急忙忙的回家做准备去了。
杜老爹和大郎知道的内情更多些,心思便也尤其沉重,回到家,两人准备再去趟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