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几人玩闹了一阵,一大瓷碗的苞米你一块我一块的很快见了底,连原本不愿吃的杜沈氏,都在儿女的孝顺下,啃了几块,在姐弟几人还在玩闹的时候,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打断了几人,大家往外一看,原来是雨又开始下了,黑漆漆的云彩,豆大的雨点子,还有呼呼的大风,哗哗的敲打着院子里的葡萄架。
杜沈氏脸上的笑容没有了,枝儿也一脸的忧心忡忡,这天气,真是··
二郎很乖觉的几口啃完了手里的苞米棒子,对杜沈氏和枝儿说:“娘,大姐,我吃完了,去写大字了。”枝儿回神,看见碗里还剩了几块,挑了块中间的递给二郎“再啃块吧!”
“不了,大姐,我去写字了,你和娘不要担心,爹爹去县城了,一定会有办法的。”二郎懂事的安慰了心神不宁的杜沈氏和枝儿几句。
“恩,娘知道。”杜沈氏可算回神了。一边应了句,一边看二郎往书房去了。
而此时的县衙,县令大人和杜老爹一行4人,醉醺醺的回来了,县令大人是做到了不醉不归,里正和儿子也喝的不少,两人难得有机会跟县令大人坐在一起,一时高兴,喝的有些多。最清醒的反而是摆酒的杜老爹。杜老爹心底存着事情,打算去看看县志,因此在酒桌上就跟王县令讨了饶,便少喝了几杯。几人酒足饭饱,歪歪扭扭一路回到了县衙,管事还未来得及安顿好几人,大雨便不期而至。
杜举人仰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眼前的雨幕连绵成片,已经看不清远方的景色了,心里更是焦急,“赵管事,在下有事在身,若是县令大人醒来,请替在下告罪一声,还有我这两位同乡,劳烦多加照顾了,若是他们酒醒了,问及在下,告诉他们,在下去翻阅县志了。”杜老爹跟管事交代一声,便往前衙而去。
到了前衙,跟众人打了声招呼,杜老爹便一头扎进了浩如烟渺的县志中,翻来覆去的也找不到十多年前的县志,把杜老爹急得不行,旁边带着杜老爹来的师爷,见到杜老爹急的上吊的心都有了,有心奉承,便开口问道:“杜老爷,您要找什么?若是不妨事,您不妨告诉一声,好歹我也在这儿待了多年,比您熟悉这地方。”杜老爹一听,忍不住拍了一下额头,急声对师爷说:“看我都急糊涂了!有高人在前,反而自寻麻烦。是这样的,在下正在找寻十多年前的县志,便是那记载十多年前,清水河筑堤事宜的县志,烦请···”
杜老爹话音未落,师爷便知晓杜老爹要找的是什么,走到相邻的书架上,抽出第三排南数第四本县志,扫了一眼,便递给了杜老爹“杜举人,您找的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