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贤弟··”听声音像是最近相处极好的张兄,大郎赶紧开了门,一开门,发现不止是张声涛,还有那位孙秀才。
“你们二位怎么?”大郎极是不解,一位榜上有名,一位名落孙山,这二位,怎么会一起来看他。
“哦,杜贤弟,你不知道吧,我们是同乡呢。”张声涛跟大郎解释道。
“怎么,杜贤弟一刻也等不得了?我听说,赵明山他们可是计划五日后才启程,去州府参加秋闱。”看到大郎已经收拾了包袱,张胜涛戏谑的来了一句。
“张兄多虑了,在下并不是急于参加秋闱,小弟是打算启程回乡。”大郎赶忙解释。
“怎么?杜秀才不打算一鼓作气参加秋闱吗?”孙秀才开口了,连一边的张声涛也惊讶的看着大郎。
“实在不瞒两位哥哥,小弟来这府试,便未有把握,没想到侥幸得中,至于秋闱,小弟就更是力有未逮;再说,孙兄也听到了,小弟家乡恐有水灾,小弟实是不放心家中父母和弟妹,因此小弟决定启程回乡。“大郎把理由都摆了出来,孝字当头,谁也无法指责。
“既是杜贤弟挂心家中,我等也不便久留贤弟,望有朝一日,能与贤弟共事。”既然大郎自称小弟,孙秀才很是顺杆爬的也改了称呼,通情达理的表示了理解。简单寒暄了几句,见大郎归家心切,没有心思招待他们,孙秀才便拉着张声涛告辞了。
大郎拎着包袱,到楼下结账准备离开,没想到遇到意外之喜。掌柜的说:“杜秀才,恭喜您得中秀才,本店分文不取,作为恭贺之礼,聊表心意。”大郎很惊讶,连声表示不用,话音未落,便听掌柜的说;“杜秀才不必介意,诸位秀才老爷皆是如此。”听掌柜的如此说来,大郎才放心的把银子收了回来。
跟大家道了声恼,大郎便义无反顾的朝着西市而去,准备雇个车,以便能赶紧到家。说实在的,大郎是真的不放心家里,爹爹虽是举人,但是自理能力实在是···而娘亲一个妇道人家,枝儿虽是聪慧,但是也还是个才十三岁的孩子,更别提果儿和二郎了,越想越担心,大郎恨不得插着翅膀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