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在里间画画,听见外面的声音,忙赶出来问道:“阿娘怎么啦?”
秦氏一看见秦暖,眼泪涌得更凶,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气噎得直抽抽。
秦暖只好将目光投向栀娘,栀娘忙将刚才羊家的老奴才说的那番话讲给秦暖听。
秦暖也呆住了,没想到那羊家的宋氏老女人又这样迫不及待故技重施!
简单粗暴,卑鄙至极,却十分有效!
秦暖的手也忍不住微微哆嗦起来:面对这样的权贵,她们竟毫无办法!
栀娘扯过已经吓呆了的茉莉儿,“你好好想想,大娘的东西,有哪些是有可能落了出去的?”
秦暖给自己灌了一盏冷茶,想了想:“我的东西,多半都我自己收着,并没有胡乱放的时候!”
茉莉儿也回过神来,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番:“娘子的话,我都记着呢,可不敢让大娘的东西落出去,大娘的东西都是有数的,也从来没有不见过!用坏了的,也都毁了!”
秦氏稍稍冷静了一点,厉声问道:“你记清楚了么?”
茉莉儿肯定地点头。【】
秦暖皱眉道:“从羊家派人来提亲阿娘拒绝了那天起,到今天,才七天呢!这么快,她们到哪里去弄我的私人物件?何况,我这些天腿伤着,连院子们都没出过,荷叶儿和茉莉儿也是守在我身边,也没出过门,阿娘前段时间给我的那个粗使婆子,我天天在家,也没有什么事需要她干,都让她跟着栀娘打杂呢,这些天都没进过我的房门!”
栀娘分析道:“这样的话,那就是说羊家是诈我们的!她们手里并没有大娘的东西!”
秦氏长长嘘了一口气,“这就好!”说罢,有些歉意地拍了拍茉莉儿的背:“是我错怪你了!”
秦暖摇头:“既然她们这样说了,那么是真的是假的,有什么区别?我们怎么和人辩解?难道我们还能告到衙门里去,把我的东西拿去给那些大人们研究真假么?”
秦氏刚刚恢复些血色的脸顿时又是惨白,怎么辩解?即便最后能证明秦暖没有和羊家那位庶子私相授受,秦暖的名声也毁得一塌涂地,这辈子照样完了!
“这宋老夫人,恶毒蛮横,咱们家忤了她的意,惹了她不高兴,恐怕她现在只想毁了大娘出气!”栀娘擦着眼泪分析道。
“阿暖——”秦氏一把搂住秦暖,失声痛哭起来。
栀娘想了想建议道:“要不,娘子去甘家,求求羊夫人,让羊夫人去求羊少史,也许有法子呢?”
秦氏闻言,忙抬头擦了擦眼泪,“我这就去!”
说着就转身疾步向门外走去。
秦暖原本强撑着一口气,此时看着秦氏的背影,忍不住鼻子一酸哭了起来。
茉莉儿一边哭,一般拿着帕子给秦暖擦眼泪,抽噎着安慰秦暖道:“大娘别哭,羊夫人和羊少史一定有法子的!实在不行,就求羊少史去求郡主,郡主是最大的,肯定可以管住那个羊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