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德柱这个时候,一狠心,牙一咬,不得不硬着头皮跟路一鸣干,如果他不上,他觉得对不起路一鸣对他的提拔,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更对不起党!
可张德柱那个字刚吐出来,路一鸣打断道:“张镇长,你带着剩下的同志支援我们,我带着敢死队就靠你们了。”
这句话说完,张德柱的眼泪掉下来了。点头道:“镇长放心。”
路一鸣朝身后的敢死队队员看了一眼,然后郑重道:“谢谢同志们的信任。跟我冲!誓死保卫六安镇!”
“是!”敢死队十二名队员,应了一声。
然后,在路一鸣的带队下,每个人身上都披着一广木冷冰冰湿透了的杯子,拎着水桶,和路一鸣一起冲进了火海浓烟之中。
路一鸣第一个从门口的一道火墙冲进去,抬头一看,在仓库东北角落里,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堆小山高的爆竹,幸好上面铺了不少麻袋,而今,他们只要用冷水洇透,起码能延缓爆竹。
十几桶水天女散花洒了上去,然后他们再次重新冲出火海。而张德柱带领剩下的同志早就把外面的水桶装满,同时,在每个人冲出来之后,又给他们身上的被子浇一桶冷水。
这大冬天的,那叫一个冰冷刺骨,之后他们又冲进火海,再次遭到烈火的洗礼,这冰火两重天,靠的是不屈的意志和顽强。路一鸣他们跟疯了似的进出火海,木桶烧漏了换铁桶,就那么一桶桶往里送。
若是平时,倒也无谓,可经过十几翻的烈火躏,其中三四个人因为烟熏火烤体力不支已经累得不行。此刻的路一鸣,头发烧了一般,整个人跟煤黑子似的,衣服也是没几块好地方了。
每次从火海中冲出来,路一鸣还会拉着其他同志,看得出来,不单单是体力问题,而是意志,面对灾难,那种与天斗的意志力,超越了体能的限制。路一鸣咬着牙,他决不能倒下,起码在消防车赶来之前。
二十几分的抗战,终于听见消防车的警笛的声音,两辆消防车呼啸赶来,立马投入到了战斗,在大部队没有赶来之前,他们重点是朝烟花爆竹上射水,另外一辆则负责与火焰抗衡,延缓灾难爆发的时间。
路一鸣和敢死队队员们大口喘着气,路一鸣总算是心放下了了。然后,他边喘气边对张德柱说:“通知符林国和赵卜竹立即到现场。”张江道:“镇长,我已经通知他们了,立即结束休假,他们现在应该在路上。”
消防警车一辆接着一辆往六安镇飞驰,老百姓知道安全了,就不在继续转移,而是返回来在一旁看,当然,很多人都耳闻,陈镇长冒死没让几十吨爆竹爆炸的事迹,心中感恩戴德。
累的嗓子都冒烟的路一鸣直接坐到地上,张德柱给路一鸣递过一瓶水后说道:“陈镇长,喝口水吧。”
路一鸣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然后又派人把敢死队两个受伤的同志立即送医院看伤。
“要不陈镇长先回去?火这边有消防员,你回去休息休息吧”张德柱心疼地说道。这次若不是路一鸣连命都不要了,带人往里冲,恐怕六安镇不仅仅是烧了仓库这么简单了,肯定得出人命,镇毁人亡。
“不了,我得看着这火全部灭了才放心,你现在让我回去我也睡不着。我在车上坐一会儿就是。”路一鸣说着。
坐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张德柱就往这边走了过来,路一鸣连忙向张德柱招手,不是他不想下去,而是他是真的累了,现在嗓子已经是说话都成问题了。
“火势怎么样了?消防队那边怎么说?”路一鸣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