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
沙场内外的空地上站满了人,估计约有上百人正在进行混乱的砸抓杠打。发出‘呯呯旁旁’的吓人声音。混子们持着木棍,铁棍,砍刀,、有的干脆顺手捡起石块就狂砸。
因为沙场堆着沙堆,许多人抱成一团在沙堆纠打成了一起,污言秽语辱骂威胁声此起彼伏,要不是亲眼见到路一鸣还以为是在拍电影。
“住手!住手……”
派出所所长梁正群老远就开始大叫了,可是没人理他,格斗继续。估计都打红了眼,有的开始冒血了。情况紧争,如果任由发展下去估计就是一场流血冲突。
“妈个比的,再不住手老子就开枪打死你们这群龟土蛋子。”梁正群如下山猛虎冲将下去,他的手下也都跟着围拢了过去,有些干警手里出来的匆忙手里没枪,干脆顺手抓过一根硬实扁担当武器自卫。
“嘭!”梁正群朝天开枪示警。
这一声爆响,一下子就震住了现场的一部分人,大家呆呆地望着梁正群手中的枪,心里寒寒地想:“妈的,有枪就是牛逼。”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大喊一声:“快跑!”行凶者顿时做鸟兽散,有的往一侧的树林子钻,还有的混子直接就跳进河里逃跑,干警们冲过去冲了上去几脚踢了下去。
最后逮捕了四五个人,拷上手铐压上警车。沙场躺着十几个人,有的轻伤有的重伤,干警们立即组织车辆把他们送去镇医院,特别那位伤的比较严重的,身上被砍了七八刀,十几厘米的血口子,最恐怖的是他的手掌已经被砍断,血水喷溅到处都是。
那个人脸色苍白,看上去奄奄一息,路一鸣走上去细看,竟然认识,这个人不就是在闫凤娇酒馆那个老大胡三吗?
这是窝里斗吗?
路一鸣看着案发现场,深深思考着。
一干人等押的押,送医院的送医院。
趁此机会,路一鸣打量着老周营沙场,这里果然是一片天然的聚宝盆,由于上游的冲砂,位于下游卧地的老周营形成个天然的沙窝,源源不断的精细黄沙从上游冲刷下来,简直可以用财源滚滚来形容。
三辆警察先行把伤者送走,押在警车里的混子蹲在车里,梁正群大声地问道:“说,倒底怎么回事?是谁惹起的。”
几个人蹲在车里不吭声。
路一鸣瞄了一眼,这些人年纪不大,身上有纹身,全是十里八村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社会青年,当混子有酒有肉,砍人的时候也很过瘾,却不知法,不懂法,以为跟着老大能混一辈子的**青年。
“怎么啦!有种打架没胆说,都是孬种吗?不是孬种的给老子放个屁。”梁正群这句话吼得狠呀。其实梁正群心里有数,故意当着路一鸣面吼两声,以表示自己尽责,毕竟他是派出所所长,连混子是跟谁混的都不知道,那早就下班了。
“先带回所里,关起来,我看你们到时候说不说。”梁正群命令道。其他干警这才开车回去。
梁正群走到路一鸣身旁,说道:“这些人估计是郑天虎的马仔,至于他们为什么火拼,肯定是分赃不均,这老周营沙场可是聚宝盆,这些混子都想吃大块,难免不打架!”
路一鸣点点头,可他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把这帮混子全部收拾了,因为这个聚宝盆属于六安镇没一个子民,而不是他们渔翁得利,路一鸣沉默了一会,说道:“梁所长,尽快把凶手捉拿归案,这个案子我们必须一查到底。”
“陈镇长,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梁正群知道路一鸣要干什么,不用说他也明白怎么做。
……
……
二天后的晚上,梁正群打电话给路一鸣说案件有了进展,晚上在闫凤娇的酒馆边吃边聊。梁正群一直担心路一鸣责怪他维护治安不利,毕竟这一大伙混子纠集在一起不是一天二天了,追求起来,他这个派出所所长肯定难脱其咎,所以,汇报工作加上好酒好菜,梁正群挺会藏拙。
“陈镇长,经过这两天我不眠不休的调查终于弄清楚了,这次聚众斗殴,其实是六安三霸之一的牛默和郑天虎策划的,他们的目的就是干掉胡三,然后平分老周营沙场的利益。行凶的人是郑天虎,人已经跑了,我已经派人追捕了,情况就是这么一个黑吃黑的情况。”梁正群把这二天来从胡三还有行凶的小弟口中得知了这幕后的一切。
本来三个人各有一伙混子,一直都是三国鼎立之势,可最近因为胡三故意在泊水湾,也就是老周营上游三百米的地方又开了一家采沙场,才引起这场冲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人一项为了钱不折手段,这次胡三吃了大亏,手下的人被策反,最后还被砍断了手掌,可谓后悔莫及。
这三个人当中,牛默是最难对付的,也是最黑的,这个人路一鸣见过,做事有分寸,却下手无情,要想从他手里弄回沙场,路一鸣肯定会有风险,甚至是生命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