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孽缘还没有结束。
而路一鸣的人生却发生了巨大的动荡。他不接受路天成让他留在北京的邀请,这都不算什么,可他得罪了柳岩,路一鸣的官途直接从巅峰跌入低谷。
路一鸣从此再没有回到他的梦想之地吴山,也没有赶赴北京,谋求高位。最终跟着他的档案去向了三千里外的小城市——梁山县城建局任副处长。
或许有人正想验证,路一鸣在没有背景的光环下,何以再走巅峰之路。
路一鸣一下子彻底解脱了,他耳边又盈盈绕绕响起母亲的嘱咐:“冲儿,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虽然没有依靠,但是不要怕,这个世上好人多,心里一定要有阳光。”
路一鸣之所以选择三千里之外的小城就职,那是因为他要证明给路天成看,不靠背景一样可以在仕途中遨游,为了证明这一点,路一鸣放弃了北京市市建厅的局长位置。
到一个陌生的没有人认识他的城市,再次重头崛起。
选择很无奈,路一鸣选择有尊严地活着,不愿意走进路天成的家,完全不是意气用事,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当然,他并不知道,在幕后,不仅仅他失去了靠山,反而有一只手在暗中压制着他,像是如来佛主的五指山,将神通广大的齐天大圣整整压了五百年!只不过,现实不是神话,路一鸣这种人,除非命运不给他逢生的机会,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会做出倒翻天罡的事情,要想压制住一个蝼蚁容易,可以要想压制住路一鸣,那有谈何容易呢!
坐在北上的火车,路一鸣重新整理心情,重新上路。
转了两趟火车,在梁山县下车后,路一鸣并未急着去报道,半年的抗震救灾路一鸣也没能好好休息,这回总算是放松了心情,好好玩玩再去报道也不迟。梁山县路一鸣并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路一鸣独自一个人去了一家酒吧散心。
钱包里还剩下几张毛爷爷,正好够他一个人消费了。
酒吧消费明显比大城市差一个档次,连最好的德费姆也不只不过二百一瓶,这是路一鸣最爱喝的口味,在仙葫,这一瓶起码要四千多一瓶,每次铁哥们请他喝酒都要点几瓶,知道路一鸣爱喝。
酒吧里的音乐极为狂野,比起大城市的疯狂还要重口味。那些不知是吃了药还是打了针的男男女女摇摆腰肢,扭动着屁股,完全进入癫疯状态。跟精神病院刚放出来似的。
路一鸣早就麻木了这些声色犬马,一个见过大灾大难的人,非常理解,人活着就得找点乐,只可惜路一鸣的乐趣,并非这种丧心病狂般的陶冶,而是另外一种格调。
不过,路一鸣现在倒是很喜欢热闹,放松心情嘛!感受一下疯狂。
路一鸣直接走到吧台,他把手里的六张毛爷爷一晃,然后又指了一下德费姆酒柜,动作非常潇洒,服务小姐反应很机敏,一下子就明白路一鸣想喝什么了,转身从酒柜上拿下三瓶德费姆,打开后,送到路一鸣面前,语气轻柔道:“先生您慢用!”
路一鸣拿起酒瓶,连酒杯都省略了,直接对着嘴灌了一口,“噗嗤!”刚喝进去一大口又全喷了出去,正巧喷在对面的女服务员脸上和胸口,湿哒哒的,胸口的两个肉球在衣服的粘黏下露出原形,那女服务员啊的一声,连忙摸了一条白毛巾擦脸,心里却是大骂:“这个变态,到底是来喝酒还是喷酒来了!”
这一下惊动了柜台内的人,一个男服务生领班连忙跑过来,不顾女服务员一身的狼狈相,连忙关心起顾客来,“先生,您没事吧!您可以用杯子喝!”这个男领班二十出头,慌里慌张的还以为路一鸣喝酒噎着了呢!
路一鸣啪的一声把酒杯往柜台上一砸,沉着脸道:“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对不起,先生,老板还没来,您有事就跟我说吧!”现在还不是上客高峰期,酒吧老板还在路上。
路一鸣斜了一眼男服务声道:“你们这酒作假啊?这哪里是德费姆,跟马尿似的。”路一鸣在仙葫什么档次的酒吧没去过,对德费姆情有独钟的他早就习惯了那酒中的味道,喝道微醉的时候甚至都会有初恋般的幻觉。而这种酒喝醉后,估计会出现在马圈中的幻觉。
“先生。我们酒吧卖了三年了,一直都是这个味道,我们并没有卖假酒啊!”男服务生显得很委屈,自己在这当了三年领班了,从未有人挑剔酒吧的酒不好,而这位陌生的客人,一上来就好像是在找茬似的。
“妈的,是不是以为老子没喝过德费姆啊!”路一鸣本来不想发火,可这个酒实在太糊弄人了。
路一鸣这一发火,男领班吓得腿有些发软,现在老板还没来,有事就得自己扛!
男领班见过小混混蹭酒闹事一般都是这样,要是招惹他们,肯定会出事,就在男领班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位哥哥,呵呵,怎么没喝就醉了,你好好看看酒瓶!”
路一鸣扭头一看,一个漂亮的女孩出现在他的身旁,坐下后,一直咯咯地笑。看上去很陌生,声音却是特别好听,清纯,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路一鸣一低头,看着手里的酒瓶,这才恍然大悟地哈哈笑了起来“哈,我说怎么卖的这么便宜呢!居然是山寨货!”德费姆是法国品牌,分高中低档次,就算是最低档也不可能和马尿一个味道。只不过路一鸣大意了,那酒瓶上的商标根本就不是德费姆三个字,而是德沸姆。一看就是大陆产的山寨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