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之前,路天成给路一鸣做过介绍,让路一鸣喊她阿姨,当然,那不过是路天成给柳岩面子罢了,而这个面子路一鸣并没有给,听她这么说,路一鸣怎么可能忍耐呢,当即淡淡笑着说道:“官二代,什么东西!没兴趣!”
路一鸣连这个父亲都没认,谈何官二代,他和路天成之间可不是一顿饭就消除恩怨的。
“呵呵,别装模作样了,想给老路当儿子的人可不止你一个。谁不知道,能给部长当儿子,会获得仕途的提升,不用我们老路说话,估计就有人把路给你铺好了!”
路一鸣冷冷笑道:“你不要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说完,路一鸣继续吃饭。
这哪里是吃饭,简直是鸿门宴!
然而,柳岩并不打算放过路一鸣,尽管一旁的路天成不停地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说了,可是,别看路天成是个部长,在外面呼风唤雨,说一不二,在家里的地位却始终都是千年老二,从结婚到现在,一直如此。
柳岩听了路一鸣用小人形容她,自然也不必留面子了,一脸不屑地道:“路一鸣,不是我多管闲事,我看你就是在演戏,你以为你是老路的亲生儿子他就得惯着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私生子而已!一个野种!”
之前柳岩无论怎么说,路一鸣都不会动怒,毕竟他也算是给路天成面子,可是听到最后柳岩用了一句私生子,恰恰触碰到了路一鸣的痛点,当初,在村子里,那些说路一鸣是私生子的孩子,路一鸣从村头打到村尾,没一个放过的,几乎所有的孩子都被路一鸣打怕了,就算是比路一鸣大的孩子,也被他给打怕了,路一鸣永远不允许别人说他是私生子。
因为,这三个字是对母亲的侮辱,母亲一直没有名分,为什么?
路一鸣啪的一下就站起身来,对着柳岩怒目而视,目露凶光的说道:“姓柳的,你有种就在说一句看看,信不信我打烂你的臭嘴!”
路一鸣这一举动可令柳岩和路天成没想到,这孩子霸气十足,毫不懦弱,若是再激怒于他,他可能真动手。他眼里根本就没把柳岩当长辈,本身当年她明知路天成和魏敏芝的事,却横插一脚,用仕途当诱饵,调走了路天成这条大鱼。
路天成之所以被起看中,与其自身对仕途的渴望有关。当然,路天成清华毕业,确实也有几分自己的能力。
两个人各有所需,一拍即可。
路天成连忙站起来道:“咱们一家人吃个饭,没必要较真,都少说一句。”路天成显然不敢训斥一旁的柳岩,也不敢指责路一鸣,路一鸣看似霸道,却始终都在被动的还击,而真正挑衅的人却是柳岩。
柳岩气得浑身发抖,家里家外,见惯了男人在她面前恭维奉迎,却没见过有人要扇她脸的主,况且这个男人就是路天成的种,路天成都不敢在他面前说硬话,他这个私生子儿子就敢揍她。
柳岩气呼呼地盯着路一鸣,嘴里却还在讲:“好啊!你敢打我,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缺爹少娘的货……”
柳岩越骂越凶,甚至开始侮辱路一鸣,若是路天成在家里有半点地位,这个女人也不敢如此嚣张。她的话在深深刺痛路一鸣的心,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母亲,如果是自己受辱自己可以忍,但是,她话里话外都不离对亡母的亵渎,路一鸣内心的火焰腾的一下烧遍了全身,路一鸣快步走到柳岩的身边,猛地一把揪住柳岩的脖领子,如拎小鸡似的把她提到近前,手掌高高扬起,吓得柳岩嘴巴都歪了,她没料到路一鸣当着路天成的面居然敢打自己,路天成也懵了,想过去拉路一鸣,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路一鸣揪住柳岩的脖领子,双目中充满了仇恨和厌恶,不过,他手掌扬了扬,却是轻轻的落下,伸手在柳岩的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仅仅这轻轻的两下拍打,部长夫人的脸都拍没了,谁敢这么做啊!
路一鸣狠狠滴警告道:“柳岩,别倚老卖老,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放过你,不过,你给我听好了,我路一鸣对官二代的头衔不感兴趣,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们。我也不会找你们当靠山,从此不会再踏入你的家门,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另外,我还想告诉你们,我路一鸣凭自己的本事,十年之后,我会和路天成当年靠你的关系爬上去的位置不相上下,我只想说,一个背弃恩德的人,就算是当了部长,活得也没有尊严!这种日子我不稀罕!”说完,路一鸣哈哈大笑走出这座紫阳阁。
吓呆了柳岩一下子半响才反应过来,指着路天成骂道:“你看你生出来的野种,简直就是流氓,就这幅德行也想十年后,和你当年的职务平起平坐,做梦去吧!”
路天成脸色铁青,半响说不出话来,柳岩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反而死死记住了路一鸣的最后一句话:“一个背弃恩德的人,就算是当了部长,活得也没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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