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而来的,则是后继轰炸机的狂轰滥炸,只不过,这次的目标不再是指挥所,而是敌军的前沿阵地。
整个阵地都燃起了熊熊烈火,到处是高爆炸弹激起的焰火,焚烧着守军的一切希望,这是死亡的盛宴冥界的恶鬼,在此呼嚎,以迎接那尽的亡魂
失去了与指挥部的联系,其他建**军官看到的部队遭受如此的打击,更是惊恐不已。他们直到此时,才意识到危险的降临,纷纷不顾邓佑文此前的命令,连忙带着的部属,急于撤离这个满是绝望的战场。
作为老式军阀队伍之中的军官,他们可不会让的兵被消耗个一干二净,与荣誉和军功相比,保留实力才能在军阀世界中立足
如此行下效,恐慌在阵地不断蔓延开来。当第一个人不顾军令而向后撤离之时,溃退就已经宣告开始。这样的败局,即使孙武在世,恐怕也难以挽回。
那些投弹完毕的轰炸机没有留恋现场的盛景,而是急匆匆的返航去装弹了。而第二波轰炸编队也已赶到,并且开始投入战斗。
第二波轰炸机编队一到,驾驶着高速侦察机在天盘旋的连云涛马命令他们根据地面部队的指引,轰炸那些还在顽强抵抗的敌军阵地。
第一波轰炸机编队轰炸过后,已经取的了显著的效果。而这第二波次的到来,更是要成为压垮骆驼身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敌人明白:想要活命,就必须拔腿往后跑
有着便捷的线电通讯能力,这些侦察机正在呼叫轰炸机编队在地面部队的引导下,正不断的摧毁着一个个负隅顽抗的敌方阵地,只要消灭了这些死硬份子,拿下永福不过是反掌之间。
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次的轰炸机编队在十分钟内陆续赶到,在这些侦察机的指引下迅猛出击,击毁了一个个目标。
原本空指部仅仅是打算小规模出动一次空袭,可如今战果显著,便同意了地面部队的请求,追加了两个波次的轰炸机,对敌阵实施空袭。
而拥有高速突击能力的“雨燕”也开始离开轰炸机小队,对挤在大路逃窜的敌军士兵进行围追堵截。
安装在两侧机翼的机关枪,更是不停扫射,将这些溃兵从主干道驱离,却任由这些逃亡者躲入一旁的山林之中。这是为了减慢他们的撤退速度,方便己方后续大军的收容与整编。
更是要打散那些成建制的队伍,让士兵与军官分离,这也便于第二军对收容来的战俘进行管理。
一味逃窜的建**已经顾不其他,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轰炸机,只是不停地往桂林方向逃窜,惶急之色蔓延全军,士气荡然存。
第一批返航的飞机,很快在一个半小时后再次飞了回来,连续不断的轰炸,摧毁了建**最后一丝士气。两军接战,仅仅不到十六个小时,华联第二军前锋部队,就以两个加强团共五千人的兵力,直接正面强攻,突破了敌军六万人严防死守的机枪战壕阵地。
被轰炸过后的永福县,到处是灰蒙蒙的尘土,零碎的事物散落一地,同时还有大量因为受伤而难以逃走的士兵。零星响起的枪声,更是表明了城内还有负隅顽抗的死硬份子。
被战火所毁灭的小县城,只留下了残垣断壁,似乎在倾诉着这片土地那悲惨的命运。除了前线阵地,永福县城内还有着相当数量的守军,而许多民众,也早就在战前逃离此地。可即便如此,误伤仍旧在所难免。
不可离去的人,总就是与的家乡一同,化为尘土。虽然辜,可这也是可奈何的事情,这就是战争。在正义与非正义之间,徘徊着的只有杀戮与毁灭,从来都只是如此。
虽然对外宣称一万,可实际参与战斗的正规军,只有两个加强团的兵力,共五千人。其余都是辅助性兵种,更有着重建地方的任务。
而方福源和吴文雄两人,此战中规中矩,并出彩之处。可新军的战斗力量,却是第一次得到了实战检验,更是总结出了的作战经验,以及对武器的修改建议。
乘坐着专门配备的军用吉普车,林虎领着副官李明伟,视察永福县。被烟熏火燎的城门,还能依稀辨识出此地县名,望着城内被摧毁的民宅,林虎不由叹息攻下永福不需半日,可重建此地,不知需要几年?”
“大人何须忧虑,正所谓不破不立。”李明伟此时的心情,却是与林虎不同,大军旗开得胜,正是欣喜的时候。见林虎依旧是神色凝重,便又提出建言大人,难民的收容工作已经开展,而一部分预备队,也投入到了追击溃兵的任务之中。而今大局已定,还望大人收拾心情,安排好接下来的工作。”
“这是自然,永福即下,临桂已然在望,待后续大军一到,便可继续推进”林虎此人,性格勇猛刚毅,却又爱惜民众,着实让人称奇。想当初党就欲招揽此人,可惜他不齿于与大元帅府诸人为伍,故矢志不渝,追随于陈炯明身后。
原本就出身于桂省,对于家乡的民众,又岂有不爱惜的道理?不过却也并不迂腐,大军行进,当有取舍。
“吩咐下去,大军入城,收容乱兵难民,维持秩序,切忌不可违犯军纪,否则军法论处”目录威严,仿佛又回复了昔日的猛将身份,言辞果厉,带着凛然的威严
华军内部,军纪严明,不允许侵扰民众。更是有着宪兵实施监督,维持军中秩序,不管是谁,不管任何理由,违反军纪都只有论罪而处的份儿。
傍晚时分,大军陆续入城,占据各处险要,肃清残敌。在指挥所内部,更是救出了一些侥幸未死的军官,其中邓佑文竟赫然在列,足见其人命数够硬。
躺在病床,这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瘦瘦弱弱的,头发也有些秃顶。只不过一对鹰眸炯炯,闪烁着灵光。从昏沉中醒了过来,正躺在病床,不少地方包扎着绷带,然性命忧。
能在那样剧烈地爆炸中活了下来,也只能归之于祖坟冒青烟了。
身子骨还有些虚弱,只见他张着有些干裂的嘴唇,勉声问道这是哪里?”白花花的环境,有些晃眼,这是专门的护理病房。邓佑文作为敌军高级将领,身份不比他人,当然待遇也是不同。
“你终于醒了。”拿着一把小刀,周之浩正坐在一旁削苹果,脸带着玩世不恭的冷漠,眼神锐利异常。
“你是谁?”看着对方那一身奇怪的装束,加陌生的面孔和环境,邓佑文内心便浮现出了不安的感觉。刚想起身,但浑身的剧痛却让他丝毫力,瘫倒在病床。因为过于激动,伤口处更是渗出鲜血,显然是迸裂了。
“别这么激动,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削好了苹果,周之浩便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丝毫不取理会还躺在病床神色戒备的邓佑文。
“大样了?”现在这种情况,邓佑文已经明白了大战的结果,也懒得多问。他更关系沈鸿英长子沈荣光的安危,毕竟为人下属,当尽职尽责。
“尸首已经确认了,那家伙没你命大,被爆炸波及到,当场死亡。”说着冷酷的话语,依旧是面表情,周之浩是特战队的成员,拥有**编制,对于这些情报也是有权过问。
永福县的战斗,很快便传扬开去。而桂林一旦被华军贡献,首当其冲的,便是正困守于长沙的李济深所部。面对如此威胁,军第四军尽皆愕然,不想华军的兵锋,竟犀利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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