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托着南沙地区的二十几万人口,根本组建不出多大规模的jūn_duì,所以和莫荣新这样的过气老帅合作就成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正因为得到过,也失去过,所以像莫荣新这样的人才更不容易放下对权势和富贵的向往。只要有人给其一丁点的机会,他就肯定会紧抓着不放。正值壮年的人不好驾驭,因为野心太大,但像莫荣新这样的年龄,却是刚好合适。
南沙军校的主力士兵,仅仅在当地征召的话数量肯定是不足的,毕竟不能抽调过多的丁壮以防影响到日常生产。而贫穷落后,失业率极高的广西,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征兵对象。可问题在于天宇集团在那里没有足够的名望,显然是难以大量征召士兵的。
即使是李宗仁,威望也还是不够,他的资历太浅了,能聚集两万人,就已经是极限。莫荣新却不同,他驰骋两广长达半个世纪,无论是威名还是奢望,都是上上之选。
相比于陆荣廷,他也更好控制一些,所以钟泱才会看重莫荣新的身份地位。凭借着这个人,就能轻易的在广西拉起一支队伍,桂军的身体素质和精神面貌还是值得肯定的。只要拉到南沙的民兵训练中心去初步培训一番,就能担当一般的作战任务了。
至于后续正规化建军的方略,完全可以在南沙军校成立之后在正式进行。民兵训练中心的军事教学,其实已经可以满足第一阶段的需要了。虽然还无法培养出一支带有狂热信念的铁军,但是把这群娇兵悍将治理成能够基本服从命令的正规军,却是没有大问题。
凭借着先进装备的威力,信念上的差距可以有效弥补,而且在真正的现代化战争之中,信念本身的意义已经越来越薄弱了。工业产能和军事科技,才是战争胜负的天平上最沉重的砝码。
带着满意的答复,周飞火离开了莫荣新居住的乡村别墅,火速的乘坐火车赶回广州,他要向集团内部汇报这件事情的结果。
而正处于冬末的广州,寒冷的气候仍在肆虐,虽然没有像北方那样漂泊着大雪,但也是霜冻连连。不过南沙、顺德、番禺这三个地区的农民,他们的神色却不像往年那样困苦和麻木。
因为今年有了农信社这个组织,许多农民都加入了这个热心与农事的机构,满怀着希望和热泪。而程德生却也没让他们失望,在农信社的积极帮助下,早期加入的农民全都获得了喜人的丰收,并且也在农信社的帮助下把自己辛勤劳作所产出的农产品卖了一个好价钱。
至于那些参加得比较晚的人,也获得了过冬所需的物资,当然不是免费的。不过农信社对于这种紧急借贷一律免息的做法,得到了贫苦农民的称颂。而原本愤愤不平的地主阶级,因为在强大的武力也不得不选择了妥协。
其实在这个时代,哪里有那么多胡作非为的地主阶级?除了不停的并购土地,真正为祸一方的地主是很少见的。灾年荒年也多由出钱出粮赈灾的善举,甚至过年过节还会大宴邻里乡亲。
真正在逼迫农民的,反倒是政治背景浓厚的势力,比如说军阀或者当地的政府部门。地主也不是傻子,他们的地产在那里,世代都要住在乡里,得罪乡亲父老能有什么好处?难道就不怕村里人勾结山贼来作乱?
像是后世小说中所提到的那些行事不堪的恶人,反而只是地主之中的少量猪头。把周围的人都得罪个遍,看起来倒像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真正的地主乡绅,在村里和乡里都是享有极高威望的,甚至有些村子就是一个庞大的宗族。整自己村里的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在农业社会体系里,宗族的力量还是很大的,村与村之间有了矛盾,也基本上依靠各村自己的武力来解决问题。
巡捕房只对市区的治安负责,要是在村里发生了什么刑事案件,一般都是懒得管的,就算想管也管不来。有脑子的地主,一般都会选择拉拢好自己的同村族人,过年过节发些猪肉什么的。有的富商归乡之后甚至会修前铺路,这是一种相当普遍的文化习俗。
至于四处去得罪人的,一般都是乡村里面的地痞或者是外面来的土匪,有钱人家很少做这种事情。被人从背后指摘没有教养,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足够让同层次的圈子对其进行排斥。
对于子女的教育,有钱的地主也是很重视的,整天欺负人能给家族带来什么利益?别以为地主是坐着等吃饭就能富裕起来的。他们也都要诚诚恳恳地付出努力,才能得来不错的富裕生活。
农信社也并不排斥地主阶级,毕竟对方手上握着许多土地资源。比起财力人力都很虚弱的贫农阶层,他们无疑更适合采取先进的生产方式。而着对农信社不但不是负担,甚至是创收的主要来源。
各种农用器械的销售,肥料饲料的供应,技术指导所获得的收入,全都是农信社必须抓住的利润来源。
寒风萧瑟的田间地头,几个皮肤肉黑的农家壮汉还在翻耕着土地。冬天把土地犁好,可以把泥土中的虫卵翻出来,让寒冷的气温杀死它们。这好似一种十分有效地杀虫措施。而让人侧目的却是农人手中正在操纵的机器。
一部手扶拖拉机,嘈杂的柴油发动机,旋转的轴心带动了齿轮的运作,没一会儿,就犁好了一亩地。比起牛耕和人力耕种,效率都要好上太多了。
“喂,老丘,怎么你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