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慌乱的,官华起身往回路看,那曾经一直儒雅的人远远看着竟是多了份豪迈的决然,每一次挥鞭和在发现他在看他时嘶吼出的“官华”都让官华心里一抽。
“官华!”段鸿才眼眶欲裂,看着那马车上一抹颀长清瘦的身影不觉加快了速度,却在前行了一射之地后,发觉那日日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身影,回了马车里。
“官华,官华!放了他!”段鸿才只想到定然是那边上的骑着高头大马的三皇子要他回去,当下不管不顾的吼着,那神情似是要找凰络拼命。
而马车这边,是官华掩着眸子里的痛轻叹声,余光看着浑身散发戾气的凰络,慢慢回身,轻轻拍了拍呆愣看着段鸿才方向的马夫:“走吧。”
“啊!走吧?”马夫一听就有些结巴,不知道怎么是好。这都停下了,三皇子那怒气勃然的,没有他的命令,谁敢擅自离开?
“走吧。”一听便知是压着不悦的声音,凰络调转马头率先动了,对良风递了个眼色,让他将那人拦下。
马夫见三皇子下令离开,便立刻赶着马儿往前,晃晃悠悠的车身把官华的心也晃乱了。
这扬州,他唯一恋着的,是那为了追他而毫无形象的段鸿才。
伸手探入怀中摸着那始终舍不得放下的玉,想着在见着凰络之前他外出经商时给他念的诗: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们二人怎能朝朝暮暮,此日后,已是天涯两相隔。
捏紧了玉佩,官华闭目,睫毛轻颤竟是有些许泪珠。
今日非他付他,临别不肯见他一面。他怎不想和他说说话?只是多看一眼多说一句,怕是会直接连累他。凰络的身份已然明了,皇家之人他一个小小经商之人如何与之抗衡?能避开那便是避开,官华远离一步他便安全一分。而他断然没有立场去求情,凰络买下他,也是为了找到杨明的罪证,以接近他麻痹杨明,他是他找竹墨问出杨明往事的烟雾弹,是一颗棋子。
轻轻叹气,官华只觉往后的日子,是越发的看不清。
闭上眼,不理会顺子欲言又止的神色,只是伸手微微摆了摆歪着身子躺着闭目小憩。
而良风得令后就带了两个侍卫迎上段鸿才,那段鸿才知道他们是来截他,便想绕过他们从边上过去。但良风是何人?三皇子贴身侍卫,武艺断然不可小觑,在段鸿才即将与他擦身而过时,一夹马肚单手撑着马背飞身稳稳落到段鸿才身后,伸手一拉缰绳硬生生停下。
“还请先生回去。”
“不!我要见官华!”段鸿才红眼想从良风手里夺下缰绳,却是纹丝不动。
“哎......”良风轻轻叹气,抬手在段鸿才后颈刀手落下,人便软趴趴倒下:“你们带他回去,我们定然不会走的太快,你们赶上便是。”
“是。”侍卫接过拖着段鸿才的马的缰绳,往回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