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华好在是颇有名气,禁闭一月倒是会亏损不少价钱,而那破身之夜所上交银两倒是不少,因而减轻了惩罚,只是一顿鞭罚和扣了一月银两。
若说官华现在不恨凰络那是假话,但他恨又如何?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只能祈求不再遇上这般上门的金主。
官华是真的乏了,哪怕是身后痛着,心里揣着事,也还是昏昏沉沉睡过去。
这一睡,便是一个白日过去。官华竟是午膳也没吃,醒来已经是旁晚,安阳楼又开张迎客了。
此时顺子已经备好了热水,就等着官华起床后泡个澡,然后好上药。
“顺子,外头,可是什么光景?”趴在木桶边缘,官华身子不住的轻抖。
一听这话,顺子帮官华搓着背的手有些不稳,闷着声音道:“都在竞价呢?那常来的金员外,已出到三百两。”
“金员外......”官华脑海中浮现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已有四十,喜好男风却有些不举之嫌。点官华之前多少公子都让他难起难来,而官华口技非常,一次便叫他起来还泄了出来,于是便也就成了常客。
吹箫,官华垂着眼眸便也就只见那话儿,至于主人是谁他一概不用去看,好好伺候着,便也就好了。
如今,要完完全全用身子去取悦他么?
官华咬紧下唇,浸着温水的手竟是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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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凰络脑子里是这个词。
他一日中,见着那瓷白的茶杯,就想到官华那圆润白皙的肩头,进而浮现其全身,进而惹了那男人的祸根站了起来。
于是,凰络今日很用功,无事可干便在练剑或是找良风比划几招。
“主子,今日是怎了?有些心不在焉,方才那一剑以往您明明是可以避开,今日怎这般狼狈?”良风收了长剑,有些奇怪的看着凰络。
“些许是昨夜没睡好。”
“那今晚我让厨子熬些安神汤。”
“不用了。”
凰络看了眼这心思单纯,一心效主的良风,心下正感叹着,忽听见路文轩的脚步,转身便见他搂着昨晚带回来的和良风有些相似的哥儿。
“今晚可去安阳楼?我得把他给送回去。”路文轩看了眼凰络身后垂头而站的良风,又看向凰络。
“我同你一起去。”
凰络点点头,心里有感叹了番,这良风当真是单纯如白纸。